謝謝你們，還站在我這邊。
周蘭眼眶一紅，程昱則笑着擺了擺手：“少肉麻，秦大小姐趕緊忙你的去。”
秦婉甯笑了笑，轉身離開。
蘇家别墅。
蘇母将手機重重摔在沙發上，手指微微發抖。
她盯着被挂斷的界面，胸口像是堵着一團悶氣，怎麼都喘不上來。
這個不孝女！她抓起茶幾上的茶杯，狠狠砸向地面。
瓷片碎裂的聲音在偌大的客廳裡格外刺耳，傭人們低着頭，大氣都不敢出。
蘇母跌坐在沙發上，腦海裡卻不受控制地浮現出過去的畫面。
那個總是低着頭、輕聲細語喊她母親的蘇婉甯；
那個明明害怕卻還是乖乖聽話的蘇婉甯；那個被她訓斥後隻會躲在房間裡偷偷哭的蘇婉甯
怎麼會變成這樣
蘇母喃喃自語，手指無意識地絞緊了沙發墊。
她記得四年前那個雨夜，蘇婉甯渾身是血地被送進醫院，醒來後第一句話卻是：“母親，對不起，讓您擔心了”
那時候的她是怎麼回答的？
“你還有臉說？蘇家的臉都被你丢盡了！”
蘇母猛地閉上眼睛，胸口一陣刺痛。
她當時是不是說得太重了？
但很快，這絲悔意就被憤怒取代。
“翅膀硬了，連姓都改了！還在國外生了個野種！”
蘇母又氣又怒，還想打電話過去質問孩子是誰的種，但一想到被拉黑了，就更氣了。
真是無法無天了，她若一直是這個态度，這個女兒是真不能要了，虧她這三年來還一直念着她，想着要是回來了就把她接回蘇家
門外傳來腳步聲，蘇玉踩着高跟鞋走進來，看到滿地的碎片，眉頭一皺：“媽，怎麼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