蘇玉面色難看，委屈的看向顧凜琛：“妹妹她”
顧凜琛面無表情地整理袖口，語氣平靜：“蘇玉，你先回去。”
“伯父讓我來接你。”蘇玉晃了晃手機，屏幕上顯示着顧父的來電，“明天訂婚宴的禮服，設計師還在等。”
他們隻是公開要訂婚，實際上訂婚宴還沒辦呢。
訂婚宴三個字像刀子紮進秦婉甯的耳膜。
她彎腰給糖糖掖被角，長發垂下來遮住蒼白的臉。
“顧總快去吧。”秦婉甯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，“别耽誤了正事。”
顧凜琛突然冷笑一聲，抓起桌上的玻璃杯狠狠砸向牆壁。
“嘩啦！”
糖糖被驚醒，吓得哇地哭出聲。
蘇玉臉色煞白，而秦婉甯已經條件反射地把孩子護在懷裡，玻璃碎片劃破了她的小腿，血珠滲了出來。
“我說，出去。”顧凜琛盯着蘇玉，每個字都淬着冰。
蘇玉咬了咬唇，最終轉身離開，高跟鞋的聲音在走廊上漸行漸遠。
病房裡隻剩下糖糖的抽泣聲。
顧凜琛單膝跪地，握住秦婉甯流血的腳踝，指腹輕輕擦過傷口。
“為什麼躲我？”顧凜琛紅着眼問道。
秦婉甯渾身發抖，懷裡的糖糖緊緊抓着她的衣角。
“顧凜琛，”她擡眼看他，眼底一片冷寂，“我們早就結束了，你有你的未婚妻，我有我的生活。”
秦婉甯頓了頓，“糖糖和你沒有任何關系，别再問以前了。”
顧凜琛盯着她，忽然笑了：“是嗎？那為什麼你不敢看着我的眼睛說？”
秦婉甯攥緊被單，剛要反駁，糖糖卻突然伸出小手，輕輕拽了拽顧凜琛的袖口。
“叔叔”小姑娘帶着哭腔小聲說，“你不要欺負阿甯”
顧凜琛怔住。
秦婉甯趁機抱起糖糖，頭也不回地按響了護士鈴。
“顧總，請回吧。”她背對着他，聲音冷靜得可怕，“别讓你的未婚妻等太久。”
“對不起”
他不是故意的。
顧凜琛想道歉，但見秦婉甯已經叫來了護士，很多話隻能憋在了心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