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凜琛手裡的鍋鏟掉在地上。
他彎腰去撿，水流沖了很久才直起身。
“那不是我的孩子。”顧凜琛聲音陰沉得可怕。
秦婉甯嗤笑：“真冷血。”
“蘇玉和我”
顧凜琛剛要解釋，秦婉甯的手機突然響起。
糖糖稚嫩的聲音透過揚聲器傳來：
“阿甯！我們在迪士尼看到白雪公主啦！她還誇我的裙子漂亮！”
視頻裡的小女孩穿着秦婉甯上個月送的公主裙，在城堡前轉圈。
背景裡，秦佑恒和艾琳相視而笑。
“糖糖真好看。”秦婉甯聲音不自覺地柔軟下來，“有沒有吃冰淇淋？”
“吃啦！爸爸給我買了米奇頭的！”糖糖突然壓低聲音，“阿甯，你什麼時候也帶男朋友來呀？别的漂亮小姐姐都成雙成對呢！”
秦婉甯手一抖，差點摔了手機。
餘光裡，顧凜琛正死死盯着她，眼神晦暗不明。
“糖糖，把電話給爸爸。”秦佑恒接過手機，看了眼秦婉甯身後的男人，他并沒看清那是誰，隻挑眉道，“姐，看來你那邊挺熱鬧？”
“佑恒！”秦婉甯警告地瞪他。
“行行行，不打擾你們。”秦佑恒笑得意味深長，“上次爺爺還說要給你介紹”
秦婉甯迅速挂斷電話。
廚房裡一時寂靜。
顧凜琛忽然上前一步，将她困在料理台與自己之間。
“男朋友？”他聲音危險地上揚，“相親？”
秦婉甯别過臉：“與你無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