旁邊伸來一隻手，是程津給她遞來紙巾。
阮熹發現程津的手長得很好看，手指修長，骨節分明。
“謝謝。”
“不要一直對我道謝了。我做你這個案子以來，恐怕聽到上千次了。”
程津的聲音裡帶着隐隐的笑意。
阮熹卻突然想到一件事，拿過紙巾轉過來，“對了，程律師，如果我沒記錯，你也是那個圈子裡的要是宋墨川知道你是我的委托律師，會不會影響你們”
雖然聽說程津和宋墨川之前有過競争，倆人的關系似乎不算好。
可是離婚這件事總歸是鄭重一些。
而且按照宋墨川的想法，程津不應該幫阮熹才對。
程津隻是勾了勾唇：“他還管不了我。也幾乎沒人能管得了我。”
這話說的狂妄，可是說出口的瞬間，阮熹卻覺得他是認真的。
“放心吧。我跟你說過，他之前用不好的競争方式惹惱了我。雖然我不是那種懷恨在心的小人，卻也不屑于跟這樣的人為伍。”
說到這兒程津頓了頓。
“那天我跟你說讓你等等有驚喜的時候，我在包廂裡看到了他們的互動。我覺得玩弄真心的人十分可恥。這也是我接手很多案子的初衷。”
程津說完這句話便不再看阮熹，隻是靜靜的盯着窗外。
他周身彌漫出的是一種憂傷而滄桑的氛圍。
阮熹盯着他忽然意識到，程津之前應該是發生過什麼事吧？或許也和感情有關，所以才變成這樣？
但這件事不歸阮熹管，她并沒有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