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梨初本有些不知所措,聽他這般說,心中轉而生出了幾分期待。
她捏着手指,小臉仍舊泛着紅暈。
方才,謝凜對自己極緻溫柔,像是要把自己揉進身體裡,這讓她忍不住貪心地想——
他今天不遠萬裡,從國外的會議抽身回來,或許是為了自己
溫梨初以為他要說幾句情話,卻不料男人淡淡開口:“明天開始,你搬出去住一段時間。”
謝凜的語氣很冷靜,“至于搬去哪裡,我名下的房産你随便挑。”
溫梨初臉色一白,懸浮的心瞬間跌落谷底!
她從床上坐起來,聲音止不住地發顫,“為什麼你這是什麼意思?”
謝凜已經穿戴整齊,他站起轉身,居高臨下地看向自己,“疏影最近身體不好,我想帶她來這裡休養一陣。你在的話,她會不自在。”
夏疏影,他的青梅竹馬
這個名字,像是紮在溫梨初心頭的尖刺,被反複推拉碾磨,攪得五髒六腑痛到麻木。
原來,他今天突然折返,是為了安排夏疏影的事
夏疏影身體不好
那她呢?
溫梨初身上冷熱交加着,疼痛和暈眩纏繞着腦袋裡的每一根神經。
她的身體也不舒服。
但最終,她什麼也沒說,隻是用力咬着嘴唇,眸光微微渙散,“我必須得搬嗎?”
謝凜冷淡颔首,“嗯,必須。”
他察覺到她的不情願,眉目微挑,“怎麼,不願意?難道你想留下來伺候她?”
溫梨初的心猛地一痛,她閉了閉眼,嘴唇快要咬出血,“我搬我明天就搬”
她佯裝冷靜:“不過,搬去你的房産就不必了,我自己有去處。”
謝凜面色不改,“随你。”
溫梨初:“還有,我要把小辭帶走。”
謝凜眼皮都沒掀一下,依然是那兩個字,“随你。”
她不再說話,把身子縮進薄被裡,明明方才熱得快要融化,此刻卻冷得像是泡在冰水裡。
她的牙齒打着顫,眼底泛出幾分酸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