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牙齒打着顫,眼底泛出幾分酸澀。
結婚五年了,她全心全意地愛着他,為他操心憂慮,為他開心難過,所有喜怒哀樂全為他!
如今他因為白月光一點兒不舒服,便要趕自己走
“對了。”
當溫梨初的意識開始模糊,耳邊卻傳來謝凜的聲音。
“剛剛在床上,你喊的是誰的名字?”她聽到男人這樣問。
溫梨初驟然擡起眼,對上了謝凜深沉如海的視線。
她喉頭一哽,回想起方才自己黏黏糊糊喊他的名字
他這問題,着實莫名其妙。
除了他,自己還能喊誰
溫梨初張了張嘴剛想回答,謝凜卻恰好移開眼,冷淡道,“算了。”
她洩了氣似的,抿上唇不再說話。
一切回歸沉寂,溫梨初以為謝凜會像往常那樣離開。
結婚以來,她幾乎不和謝凜同床共枕。
即便他們會做夫妻間的親密事,但事後他從不為自己停留。
但此刻,謝凜意外地沒有走。
他突然靠近,手指探了過來——
男人的手指修長,像是細膩的白玉,潤澤帶香。
隻見他輕輕撩起溫梨初頰邊的一縷頭發,指尖輕撚,“頭發還濕着。”
溫梨初全身一僵,不自覺地屏起了呼吸。
不多時,耳邊傳來了吹風機低沉的噪音。
溫暖的熱度鋪散在頭頂,他在幫她吹頭發。
溫梨初的胸口頓時酸漲起來,眼眶沒來由地發燙,她不得不垂下眼睛遮掩眼裡的水汽。
謝凜總是這樣。
他明明不愛自己,明明另有所愛,但一些不經意的時刻——
比如現在,比如剛才在床上,他又會施舍自己幾分憐憫和溫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