電話裡是曲松兒不滿尖銳的咒罵聲。
曲湛南低沉又充滿控制力的聲音傳了過去,“我是挺想死,來床上弄死我,嗯?”
“…”曲松兒沉默了,片刻後吼道,“你沒喝那杯水?”
曲湛南戲谑道,“曲大小姐什麼時候這麼好心喂我喝水?事出反常必有妖。”
“”
曲湛南聲音一沉:“帶上來。”
保镖,“是。”
裴歡被沈厭帶回了藕花深處的婚房裡,裴歡心裡煩躁不安。
就差那一步,她就要知道真相,為什麼要阻止她?
“沈厭,你能不能幹點讓我愉快的事,你煩不煩?”
沈厭氣笑了,“不愛我了,我幹點什麼都會讓你煩。現成的我在這兒,任你摸任你上,你跑去弄暈一個跟你不熟的陌生人,懷孕了就分不清誰是你男人了?”
裴歡冷笑,“你算我什麼男人,我的男人是要一心向着我的,你向着我嗎?”
“我哪兒沒向着你。”沈厭扶了一下額,“我想起來了,其實還是那次墜海,我先救了小純,你…”
“沈厭,壓死駱駝真的是最後那一根輕飄飄的草嗎?不是的,是長久的積壓,是一直以來的心酸和委屈都沒有得到疏解的痛苦,是長期被漠視和無視的無助。”
沈厭心頭一沉。
他是這樣嗎?
不。
他自認為沒有忽視過裴歡,也沒有讓她受過什麼委屈。
他梗着嗓子,“因為你變了心,所以才會這麼想,就比如我阻止你對曲湛南動手,你就覺得我煩。”
裴歡呵的一聲,用男人的招數回擊男人,“你要這麼想我也沒辦法。”
沈厭再次被她氣走,裴歡上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