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厭還沒醒,裴歡就沒有走,留在這兒照看了他一夜,無數次物理降溫,又盯着時間喂藥。
天亮時沈厭的氣色才好一些,裴歡也因為體力不支讓曲松兒過來把她接走了。
她走後不到半小時,風夢月和風純來了,在床邊待了一個小時沈厭醒來。
病來如山倒,病去如抽絲。
沈厭渾身乏力,不過一天一夜他就瘦了一圈,風夢月和風純床前噓寒問暖,他卻看向門口。
聲音嘶啞,“小歡兒沒來?”
風夢月,“沒看到她人影兒,這兒就我和你妹,我倆擔心了你一夜,給你妹急壞了。”
昨天給他嘴對嘴喂藥的人,是誰?
沈厭蹙眉,“我沒什麼事兒,你倆走吧。”
“哥哥,你病成這樣,我們怎麼能走。”風純坐了下來,探身過去撫摸沈厭的額頭,她憂心的道,“還有點發熱呢,我去給哥哥弄藥。”
她匆忙跑下樓。
沈厭叮囑,“慢點跑,我沒事兒。”
風夢月淡笑,“看到你跟你妹感情好,我也就放心了,也算是沒有愧對她的父母。”
沈厭不答反問,“媽,你去過清水灣嗎?”
“我去那地方幹什麼,洗腳?我跟你爸一輩子也沒去過啊,不适合我們去。”
“我去過嗎?”沈厭,“還是我小時候去過?或者是我在那兒發生過什麼大事,而我不記得了?”
風夢月奇異的不做聲了,定定的看着沈厭,幾秒後她凝聲問,“你為什麼這麼問?”
沈厭捏着鼻根,啞聲回:“總感覺這個地方跟我有種關系,這種感覺很強烈。”
頓了頓又道,“媽,你的反應也讓我覺得奇怪。”
風夢月淡定一笑,“是你的問題讓我發懵,不知道你為什麼會這麼想。你又沒有記憶缺失,你有沒有去過清水灣你不清楚?”
“記憶裡沒去過,但是我懷疑我去過,且發生了什麼讓我終生難忘又被我遺忘的事情。”
風夢月,“清水灣距今有18年的曆史,18年前那裡是一片廢墟。而且18年前你9歲了,是個能記事兒的大孩子,你覺得發生了什麼大事兒你終生難忘又被你遺忘?”
沈厭的頭劇烈的疼,他并不清楚,他沒有這樣的記憶。
可他又為什麼進不得清水灣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