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說着,理着銀質的表帶。
冰冷的金屬光澤,襯得男人清貴,出塵。
顧馳淵的話,紮得沈惜難受。
他去學校,原來是為了聲東擊西。
不知是興緻,還是怒氣,來了勁兒,扯着她,折騰一把。
虧她還有些小感動,覺着顧馳淵是專為自己趕過來。
以為他,
對自己有三分情
何雯被顧馳淵說得沒脾氣。
她捏出滿鑽的煙盒,抽出一支細長的女士煙,皺了下修長的眉,“顧總這樣的,看着欲,人卻寡淡,說到底,是沒什麼意思比夜店裡的小哥哥,讓女人提不起興緻。”
話落,她呵呵一笑,“反正何家也落了好處。我也算用名聲補償了我哥。”
出門前,何雯狐狸一樣的目光又掃過沈惜,“沈大小姐,你收拾房間挺在行,不愧是有‘祖傳’的手藝。下次啊,我要保潔,就找你,标準呢,就照着你四叔這屋子來。”
何雯一走,沈惜也想離開。
她低頭穿鞋,腰上一熱,被顧馳淵扣住,抱回沙發上。
顧馳淵彎下腰,将她的手釘在兩側,“侄女?誰教你這麼說的?”
“我媽媽,”沈惜忽略他近在咫尺的俊臉,“她找外婆看過家譜,輩分上,你是我叔。你在顧氏家族排第四,所以是---四叔。”
她不卑不亢,淡着一張小臉。
何雯說顧馳淵寡淡,那約莫是,有過體驗。
顧馳淵與何雯隻見過幾次。
也就是說,他有沈惜的時候,還有别人。
她不哭,也不鬧。
忠貞的事,都是給正牌女友的。
何況在權貴圈,談忠貞的人,鳳毛麟角
這樣一想,心裡舒服些。
她不至于像那些刻薄的悍婦,變着花樣要男人的心。
沈惜的眼圈紅了,又退。
一雙漂亮的眼,無波無感地望入顧馳淵的眼。
顧馳淵眼色一暗,輕輕閃身拂開她的手,“沈惜,你有時候,挺愛來勁。”
嘟嘟嘟---
兩人的僵持被急促的電話鈴打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