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人的僵持被急促的電話鈴打破。
沈惜掙了一下,膝蓋蹭過他小腹。
剛才何雯說什麼?----他,寡淡?
沈惜遞給他一大瓶冰水。
顧馳淵黑着臉,把水一扔,轉身去陽台抽煙。
他平日沒什麼煙瘾,隻有應酬或者特别累的時候會來一根。
這一次顯然是悶着氣,蹙眉頭。
凝視着煙氣,嘴角抿成一條直線。
沈惜的電話的醫院打來的,她母親前天鬧着找沈文川,人不來,就一直哭。
醫院找不到沈文川,問沈惜怎麼辦?
沈惜撥了父親電話,響了半天才接。
沈文川聽起來很忙,聽說醫院找他,支支吾吾,“惜惜,我盯着股市大盤一分鐘能都不能走,你信我,爸爸一定翻身掙錢,到時候給你好日子。你媽媽那邊你先照顧着,爸爸謝謝你!”
幾句應付,沈文川很果斷地挂了電話。
沒辦法,沈惜隻能自己去醫院安撫。
她與醫生囑咐完,收起手機,推開陽台門,“我想去醫院看媽媽。你”
顧馳淵黑着臉,瞄向她。
沈惜咬着壓根,閉了嘴。
她有些後悔,不該在這時候得罪顧馳淵。
“你忙。我叫車自己去。”她攪着手指,目光移向地闆。
顧馳淵不說話,空氣凝固。
沈惜退了一步,“我先走了。”
“你跟長輩說話,都這樣不禮貌?”
他低沉的聲音飄過來。
閑适,散漫,不經意的慵懶。
沈惜也來了脾氣,“你去南大,是為了何雯。你找不到她,拿我發洩你”
她本想大聲,卻越說越沒底氣,聽來聽去,一股酸味兒。
顧馳淵擡起頭,接了話,“我怎麼?”
他撚滅煙,扯了下衣領,幾步逼到沈惜面前。
漆黑的眸子閃了閃,“你不是巴不得我不找你嗎?那剛才的話,我怎麼解讀?你,吃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