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月迎着衆人複雜的目光,神色依舊是淡淡的。
“是。”
她應了一聲,邁步跟上了南宮钰的步伐。
兩人一前一後,走出了這間充斥着血腥的屋子。
長長的回廊裡,寂靜無聲。
蕭月跟在南宮钰身後三步遠的地方,清晰地感覺到,從他身上散發出的那股寒氣,幾乎要将這夏末的空氣都凍結成冰。
那是一種比剛才面對蕭柔時,更加純粹、更加懾人的低氣壓。
像是一座即将噴發的火山,被一層萬年不化的寒冰死死壓制着。
蕭月有些莫名其妙。
南宮钰這是生氣了嗎?
是了。
南宮钰一定是生氣了!
可。
事情不是已經解決了嗎?
蕭柔罪有應得,父親也下了狠手處置。
他為什麼還這麼生氣?
這股滔天的怒火,究竟是沖着誰來的?
難道是嫌蕭列的處置還不夠狠?
不,不像。
那冰冷的氣場,更像是一堵無形的牆,将她和他隔絕開來。
她試探着開口。
“國師大人”
前面那個高大的身影,沒有絲毫的回應。
他甚至連步調都沒有一絲一毫的改變,仿佛根本沒有聽到她的聲音。
蕭月自讨了個沒趣,隻好閉上了嘴。
他的側臉,在廊下明明滅滅的光影裡,線條緊繃,宛如刀削斧鑿,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冷酷。
氣氛,壓抑到了極點。
終于,走到了相府的大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