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責?控訴?痛罵?
這些我都做過了,除了激化矛盾,毫無用處。
哀求?示弱?博取同情?
不,這隻會讓他覺得有機可乘,更加糾纏。
我需要一擊斃命,讓他不再糾纏。
我回想着在醫院走廊,他父母對我說的話;
回想在搶救室門口,他看着溫意被推出來時那如釋重負又心疼的眼神;
回想他無數次抛下我奔向溫意的背影;
回想他抱着溫意對我怒吼「惡毒」時的模樣;
更回想他站在天台上,眼中那種瘋狂的「深情」……
一個冰冷而清晰的認知,如同閃電般劈開了我混亂的思緒。
我找到了那把能刺穿他心髒的「刀」。
手指開始在鍵盤上敲擊,速度由慢變快。
帶着一種近乎絕望的宣洩和孤注一擲的冷靜:
「裴寂:
寫這封信,不是示弱,更不是回頭。
是求你,放過我。
像放過你自己一樣,放過我。
我拉黑你,躲着你,逃到千裡之外,甚至不惜……用最惡毒的言語刺激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