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下山的路上,我和蘇郁迅速達成了合作。
她憎恨溫晚和溫竹兩姐妹,是她們在亂葬崗的時候為了活下去不惜殺害了蘇郁的親弟弟。
我厭惡方家的所有人,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正眼對待過我。
兩人一拍即合,聯手将方家原本承接的好多擡棺生意都給端了走。
方家也因此走向沒落。
更何況蘇郁曾經在西疆閉關學習過頂尖的蠱術,在方遲彥身上種下蠱毒後更是一發不可收拾。
連溫竹那樣的陰陽眼都難以察覺。
更别說方遲彥這個病秧子了。
爺爺年歲大了,将家裡的擡棺生意全都交給了方遲彥。
但以他的身體情況,擡棺是幾乎很難支撐的事情。
據說現在出行都要靠輪椅推着。
我回頭看她:“那還得多謝你在墳冢那裡接應我。”
蘇郁眯了眯眼,笑意不達眼底:
“共赢而已。”
“但是聽說你在查我的底細?”
我心裡咯噔一下,面上卻不顯。
她特意伸出斷了手指的左手,将我的酒杯接過,在我面前将香槟盡數倒下。
“既然目标不同,那就各司其職,合作愉快,其餘的事情不該你插手。”
“我能救你出來,也能把你再推進去。”
我深吸一口氣,按下心中不安。
輕輕勾住她的小拇指:
“當然,我們合作愉快。”
她一頓,急忙松開了手:
“我安排了醫生替你接骨,準備手術吧,修複到從前的狀态沒問題。”
我頓時眼前一亮。
卻瞥見她空蕩蕩的無名指。
鬼使神差的開口:
“你的手指為什麼不試一試呢?”
她看了我一眼。
我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,急忙開口找補。
還沒等我說話,她就轉身離開了房間。和蘇郁的認識算是不打不相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