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了七次天台,割了五次腕。
每次裴寂都是又自責又内疚。
我們戀愛談偷偷摸摸。
活像地下工作者。
我就像見不得光的情人。
好不容易偷偷訂婚。
她不知從哪裡冒出來,就割腕。
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,兩條腿的男人還不到處都是?
可她偏偏選擇要弄死自己。
一定是腦袋有問題。
其實不用他們逼的,經過今天的刺激,我已經吓破膽了。
我怕溫意真死了。我會内疚一輩子。
我也怕,溫意精神有問題。
那和她青梅竹馬的裴寂會不會被傳染?
我不敢賭呀,我惜命得厲害。
不過分手這件事,總要當面說清楚。
「叔叔、阿姨們,不用你們勸,我也打算分手了。」
我雙手撐地站起。
「既然溫意沒問題了,我先回去了,真的太累了。」
在四個老人目瞪口呆的注目禮下,我是施施然的向着大門口走去。
回到兩人買的房子,我毫無心理負擔地上床休息。
就我今天的話,足夠幾個老人使盡全身解數把裴寂留下了。
果然裴寂一整晚沒回來,也沒有一個電話。
反正都要分手了,回不回來我也不介意。
大學的時候裴寂追了我整整四年,他說我是他的初戀。
畢業後又追到我所在的城市。
我看他那麼執着,才勉強答應了他。
要是知道他有一個動不動就要結束自己性命的青梅。
打死我都不會同意和他在一起。
一連三天,裴寂終于回來了。
滿臉疲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