緊緊抱在懷裡,緊張地上下檢查:
「小意,你怎麼樣?傷到哪裡沒有?别怕,别怕。」
他猛地擡起頭,看向還僵在原地的我。
那雙曾經盛滿愛意的眼睛裡,此刻是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失望,甚至……是恨意。
「白染。你對小意做了什麼?」
「她的情緒明明好了,已經答應我不再尋死了。」
「她說要來找你道歉,為什麼她又開始尋死?」
「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?你是不是又刺激她了?」
「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,她是一個病人,你怎麼可以刺激她?」
周圍有人指出:
「剛才這個女人說,讓這個女士要死死遠點,不要礙她的眼」
「是呀,沒想到,人長的挺好,心思夠毒的呀,她要不說,那位女士也不會那麼沖動。」
裴寂不可置信地看着我。
「染染,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惡毒,你就這麼恨她,恨到要逼死她嗎?」
溫意在他懷裡嘤嘤哭泣,手指緊緊抓着他的衣襟,像抓着救命稻草。
早不進車流,晚不進車流,裴寂來了就沖進去了。
是她自己要死,又不是我逼的,裴寂他憑什麼這樣對我。
被冤枉的憋屈、被誤解的憤怒、長久以來積壓的窩火……
像火山一樣在我胸腔裡猛烈地沖撞,幾乎要炸開我的胸膛。
看着他抱着溫意,聽着他那不分青紅皂白的指責。
看着他眼裡那毫不掩飾的「你才是兇手」的認定……
我所有的理智和教養在這一刻徹底崩斷。
「裴寂,你t的是不是瞎?」
「是她,是這個腦子有坑的神經病自己跑來找我,讓我把你『還』給她。」
「我說我們分手了,讓她滾蛋,結果她t的又犯病,自己往車流裡沖。」
「要死給我看,是她自己要死,難道還讓我跪着求她不要死麼?」
「她死不死,關我屁事?我又不是她媽。」
裴寂被我罵得一愣,下意識反駁:
「她是病人,你就該讓着她……」
「她什麼她?」我怒火攻心,口不擇言,指着他們兩個的手指都在顫抖。
「你們兩個,一個腦子進水,一個腦子被驢踢了,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瘋子。都t的有病,病得還不輕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