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你們兩個,一個腦子進水,一個腦子被驢踢了,簡直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瘋子。都t的有病,病得還不輕。」
「你,裴寂,這死女人今天這副動不動就尋死覓活的鬼樣子,全t是你慣出來的,你明知道她有病,還無底線縱容。」
「她作,你就心疼;她鬧,你就妥協;她割腕,你就抛下未婚妻去守着她。」
「現在她當街找死,你t的又第一時間沖出來當救世主。」
「你那麼心疼她,那麼放不下她,當初追我幹屁?把我拖進你們這攤爛泥裡幹什麼?」
我又猛地指向溫意,她吓得往裴寂懷裡縮了縮:
「還有你,溫意。你除了拿自己的賤命威脅别人,你還會什麼?」
「吃安眠藥,跳樓,割腕今天又換新花樣,撞車?你以為你死了世界就圍着你轉了?」
「我告訴你!你死了,屁都不會是。要死死遠點,找個沒人的地方,安安靜靜地死。」
「别t再來惡心我。你們倆這德行,簡直是絕配。」
「就應該鎖死,鑰匙我吞了,祝你們天長地久,互相禍害一輩子。别再來污染我的空氣。」
吼完這一大串,我感覺胸口那股郁結的濁氣終于吐了出來。
但随之而來的是更深的疲憊和一種徹底的冰冷。
周圍死一般的寂靜,隻有溫意壓抑的啜泣和裴寂粗重的喘息。
裴寂的臉色鐵青,抱着溫意的手臂僵硬。
他似乎想說什麼,嘴唇翕動了幾下。
最終卻隻是用一種極其複雜、極其陌生的眼神看着我。
裡面有震驚,有難堪,或許還有一絲被戳中痛處的狼狽。
他懷裡的溫意,則用一種混合着恐懼和怨毒的眼神偷偷瞪着我。
裴寂的聲音沙啞,帶着一種不容置疑的命令。
「道歉。白染,你明明知道小意有病,你還刺激她,你必須向小意道歉。」
「雖然你是我未婚妻,但是,你也不能太過分。」
「未婚妻,道歉?」我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「裴寂,需不需要我提醒你,我們訂婚儀式因為你懷裡的女人割腕,根本就沒舉行完。我和你已經分手了。」
「你現在還說我是你未婚妻,你腦袋是不是有問題。讓我給這個拿命碰瓷的瘋子道歉?你真是有大病。」
我深吸一口氣,最後掃了一眼這對緊緊相擁、仿佛全世界都在迫害他們的「苦命鴛鴦」。
隻覺得無比諷刺,無比惡心。
「記住我的話,你們倆,鎖死,别來禍害我,看到你們兩個就惡心。」
我轉身,撥開圍觀的幾人,挺直脊背,頭也不回地大步離開。
身後,是裴寂壓抑着怒火的低吼:
「白染,你站住,我說了,我不同意分手,你還是我未婚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