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喜歡的那件婚紗,我專門找人從意大利運回來了。”
“下周的婚禮,你一定是我最美的新娘,其他的煩心事就别再想了,好不好?”
我垂眸沉默,壓下滿腔翻湧的情緒。
七年前,大學迎新會上,沈見川對我一見鐘情。
冷情冷心沈家少爺開始瘋狂追求我。
我随口一句,想吃糖醋排骨。
第二天,他就能用被燙出血泡的手遞給我便當盒。
而真正讓我敞開心扉接受他。
是我家暴父親的巴掌要再一次落在我臉上時。
他擋在了我的身前。
“阮棠,别怕,有我在,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你。”
那瞬間。
我的心髒同他共振。
我想,就是他了。
可現在不擇手段的傷害我的人,也是他。
車還沒停穩,
我就看見幾個工人在往家裡搬畫架。
這些精緻的實木畫架我很熟悉。
全是他從意大利給宋倪訂的。
身邊的沈見川急忙抓住我的手腕:
“宋倪最近很怕黑,老是做噩夢,我怕她出什麼事,就……”
“就把殺人兇手接到我們家?”
我輕聲打斷他,聲音弱得像是歎息。
他指腹摩挲着我的腕骨,柔聲安撫:
“就住一陣子,等她狀态好些就送走。”
“這段時間,你多照顧她些,就會知道她很善良的。”
“你和她都是我生命中很重要的人,試着和她和解,好嗎?”
我不着痕迹的抽回手。
直到舌尖被咬破,才冷靜開口:
“沈見川,我累了。”
說完,我直接下車回家,直奔卧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