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好笑地搖了搖頭,“沒有了,一個也沒有了。”
“多的都被我賣掉了。”
我做的香熏包很好很好。
我媽祖上出過很有名的巧手,她還在的時候,把這門香熏包的手藝教給了我。
隻是平日裡,農活太多,我沒時間做。
難得做的都給了她們母女。
黎青鸢還在看着我,似乎仍舊不信我的話。
直到蘇小瑤高興地拉着顧晉宇進來。
“媽媽,我們快走吧!”
顧晉宇拿出手絹給她擦汗,“瞧你,這麼高興,都跑出汗了。”
黎青鸢一把抱起她,“跟爸爸說再見吧。”
蘇小瑤還在賭氣,扭頭不看我。
“我才不呢,這樣又老又土的爸爸,我才不要呢!”
語氣裡,滿滿嫌棄的意思。
這樣嫌棄的話語,前世今生我都聽過許多次。
我知道,她嫌我給她丢臉。
她們母女素來大方,今日借個東西,都不好意思開口讓人還。
蘇小瑤要請小朋友吃糖,黎青鸢要給念不起書的學生墊學費。
隻有我一分錢掰成兩瓣用,處處與人計較。
為了一個雞蛋能多賣一毛錢與人争得面紅耳赤。
顧晉宇卻不一樣。
他輕聲細語,同誰都不紅臉。
工資可以全都拿來讨好蘇小瑤,給她買我絕不給她買的東西。
時日久了,蘇小瑤難免更親近他。
我再對顧晉宇不客氣的時候,黎青鸢便也開始幫他說話。
蘇小瑤腸胃不好,我不許她吃冰棍。
顧晉宇偷偷給她買。
事後果然拉肚子拉得險些脫水。
顧晉宇自責地道歉,“都是我不好。”
我剛想發火,黎青鸢就說道,“晉宇也是好心。”
“不怪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