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知道，你兄長我在戰場上直取敵軍頭顱，這樣的威風事可不是人人都能有的。”
秦昭翊說得輕松，但我心底卻蓦然一痛。
上陣殺敵沖前鋒，這般危險之事本不是他一個皇子該去做的。
可他卻是為了我，做了大乾國最苦最累，離家最遠的皇子。
我沉默着看着他。
秦昭翊蓦地想到什麼一般，又頓住了動作。
“外界傳沈昭昭為趙家那位将軍守身如玉，不願讓你碰，可有此事？”
我身形一僵，想顧全大局的解釋一番，卻什麼都說不出來。
見我沉默，秦昭翊也明白了外界所傳皆為真。
“她如此不識好歹，兄長我就用下一次的軍功求父皇給你換一個王妃！”他義正言辭說道。
我低着頭，眼底是說不清的苦澀心酸。
暮色西斜，天色漸晚。
送别皇兄後，我回了自己的院子。
剛推門一進，卻見沈昭昭站在廳中。
“昭昭……”我有些驚訝她此刻會出現在此。
沈昭昭神色微冷，和我好像是有着一條永遠也無法跨越的鴻溝。
“阿山已醒，但此事人盡皆知，我需要給趙家一個交代。”
我攥緊了袖口：“你想如何交代？”
沈昭昭面無表情，說出口的話化作利劍刺進我的心髒。
“王爺與我和離，允我二嫁趙家子。”
寒冬臘月，死一般的沉寂。
半晌，我才從萬分錯雜的情緒中抽離，澀聲開口。
“不能再等等嗎？”
她為何不能等我死後，再與趙山雙宿雙飛……
“為何要等？”沈昭昭擰眉，“我與他才是兩情相悅。”
我慘然一笑，擡頭看向她，“你有想過我嗎？”
王爺的王妃和離馬上二嫁，也是世間獨一份的事。
四目相對，沈昭昭别開了視線。
“臣女自是有為王爺考慮，阿山不懂婚禮上的繁俗，我們的婚事，還要勞煩王爺親自操辦。”
“如此，更能彰顯王爺的大度，洗清外界的罵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