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栽倒在地,臉貼在冰涼的地面上,好半晌爬不起來。
皇上看着都忍不住皺眉:“姜夫人,你這般對令千金,是不是有些過了?”
“實在是小女太過混賬。平日家裡就是太寵着她了,她才這般無法無天,在聖上跟前都敢胡言亂語,霸占自己姐姐的功勞!求皇上看在她年紀小不懂事的份上,饒她一命!”
母親跪在地上,看似為我求情,卻坐牢了我欺君的罪名。
姜雲峥也走過來,訓斥道:“還不趕緊叩謝皇上?”
他如前世那樣,擋在我身前,企圖阻止我申辯。
可我這一世不會再任由他們擺布了!
我艱難爬起身,聲淚俱下:“臣女冤枉!我母親與兄長想替庶姐搶我郡主之位,才一同構陷我。求皇上明察,還臣女一個清白!”
我母親跟姜雲峥這麼做,豈止是欺君之罪?
他們是根本沒把皇上放在眼裡!
皇上大怒,當場将二皇子喊來,叫他跟大理寺一起審理此案。
都沒等皇上說完,我就撐不住,暈了過去。
噩夢連綿。
我受驚醒來,已是一天後。
陌生的侍女喂我喝了些藥,又服侍我吃了些東西,然後将我帶到了大理寺。
二皇子主審,刑部尚書、大理寺卿、都禦史做副手。
我到時,我的父母姜雲峥還有未婚夫蕭燼,都在圍着姜柔兒哄。
就算看見我,也沒一個人搭理我。
頂多是用厭惡的目光看着我。
二皇子拍了下驚堂木:“姜昭月,姜柔兒,既然你們都說,治疫的古方是你們尋到的,那你們就分别背一下吧!”
我利落背了,一字不差。
姜柔兒卻一個字都背不出來,憋得眼睛通紅。
見狀,母親心疼道:“二皇子,柔兒自從遭遇歹人後,患有惡疾,記性不好。而昭月過目不忘,偷竊時,就把古方背下來了。這并不能證明什麼。”
姜柔兒捂着胸口,嬌聲道:“我好像又犯病了,心口疼,頭也好疼。”
姜雲峥急得不得了:“柔兒,你先忍忍。”
他回頭就訓斥我:“你都把柔兒害得這麼慘了,究竟還要怎樣?非要把全家攪和得雞犬不甯,你才甘心嗎?趕緊認罪認罰,然後回去為柔兒祈福!”
連與我感情甚笃的蕭燼,也一反常态警告我:“乖乖認罪,本世子可以不取消婚約。”
他們全都在威脅我。
可他們明明是我的親生母親,我的同胞兄長,我的未婚夫!
我壓下心口酸澀和憤怒,一字一頓道:“古方本就是我尋的,我何罪之有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