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壓下心口酸澀和憤怒,一字一頓道:“古方本就是我尋的,我何罪之有?”
聞言,姜柔兒眼淚汪汪沖過來,擡手打向我。
我想躲。
可我身體不适,如今也就勉強下地,走路時都是打顫的,根本躲不開。
姜柔兒狠狠扇了我一巴掌,委屈哭訴:
“姜昭月,你還要欺負我到什麼時候?”
“你的十一歲生辰宴毀了我的清白,害我身染惡疾,我從未怪過你。”
“你百般欺我辱我想方設法毀我名聲,我也忍了。”
“可我為救受難百姓,廢寝忘食翻看醫書,好不容易才尋到醫治疫病的古方,你為什麼連這都要搶去?”
姜柔兒背對着衆人,看着我的目光卻不屑又傲慢。
她以為她會輕松赢我,就像過去那些年一樣。
可她話音才落,太後被人攙扶着走了進來,不怒而威:
“好你個姜柔兒,你跟哀家說說:将軍府二小姐陪哀家禮佛半個月,在哀家眼皮子底下找到的治疫古方,怎麼就成你的了?”
看到太後,所有人趕緊起身行禮。
姜柔兒吓得夠嗆,我父母姜雲峥跟蕭燼,也一個個臉色難看。
太後壓根沒理會他們,徑直走向我,把我扶了起來,讓我坐下。
她對我有多溫柔,回頭看姜柔兒時就有多冷厲:“哀家在問你話,你聾了還是啞了?”
“我我”
姜柔兒我了半天說不出一個字,她身體搖晃了幾下。
我拽了拽太後衣袖:“太後,我姜柔兒要裝暈了。”
姜柔兒腦子不好用,每次想不到借口,就會用這一招。
父母姜雲峥跟蕭燼對我的措辭很不滿,還想插嘴。
太後擡擡手,嬷嬷上去,一人給了他們一巴掌:“太後問詢,哪兒輪得到你們插話?未經詢問再敢多嘴,你們的嘴不必要了!”
姜柔兒裝暈也沒用。
就算姜雲峥把罪名都攬了下來,說父親母親跟蕭燼都被他蒙騙,并不知道真相。
可姜柔兒欺瞞聖上,妄想霸占我治疫功勞是真。
欺君之罪當誅,太後念在我父親跟姜雲峥戰功赫赫的份上,隻讓姜雲峥官降一品,杖責五十,姜柔兒要被掌嘴二十,杖責五十。
至于是死是活,看他們自己的命。
姜柔兒還在裝暈,太後直接讓兩個嬷嬷把她拖出去的。
她自小身嬌體弱,根本受不得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