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概是太緊張看錯了,我強壓下心中的不安,跟着爸媽進了家門。
雖然丢失了七年,可爸媽從沒有一天忘記過我。
就連我的卧室也每天有人打掃,看上去一塵不染。
我攥緊了手上洗得發白的舊衣服,遲遲不敢坐下。
哥哥第一時間察覺到了我的不安,他拉開粉色衣櫃門,裡面是各種各樣的漂亮衣裙:
“妹妹,這裡是你的家,你可以對它為所欲為。”
他認真地摸了摸我的頭,我卻生出一種落淚的沖動。
哥哥牽着我熟悉家中布局,爸媽站在門口望着我們,均是淚眼朦胧。
直到晚上躺在溫暖柔軟的床上時,我才有了種真實感。
床邊的小夜燈發着暖黃的光,哥哥知道我怕黑,特意跑去商場買來了這盞星星形狀的燈。
我沉沉睡了過去,夢中不再是院長張牙舞爪的可怕嘴臉,而是一片亮閃閃的星空。
第二天一早爸媽就出了門,迫不及待地向家族長輩們分享找回我的好消息。
哥哥帶着我去看他種在陽台的花草,在他興緻盎然的介紹聲中,我慢慢放松下來,不自覺露出一個淺笑。
哥哥卻看呆了,片刻後竟抹起淚來:“妹妹,你終于笑了。”
我這才知道他一直對我很愧疚。
七年前,他原本守在我的嬰兒床邊,卻沒忍住打了個盹。
再醒來時,我已經被保姆偷偷抱走,送上了回鄉下的火車。
說來也巧,哥哥恰好在路上看見嚴家投資的慈善大屏,一眼就鎖定了我耳後的紅色胎記。
“我總擔心你在外面吃不飽穿不暖,還好現在你回來了。”
他眼睛亮晶晶的,我心中湧出一股暖流,不自覺地與他相視一笑。
我們一同翻看着小時候的照片,看着出生時的照片,我心中不免泛起一絲苦澀,哥哥卻突然一拍頭:
“我要出門一趟,妹妹,你好好等我回來。”
我摸不着頭腦,待他急匆匆喊上司機出去後,我才看着那張出生照笑出了聲。
原來明天是我的生日。
孤兒院中沒有過生日一說,院長說我們都是沒人要的孩子,不配過生日。
可現在我有了家人,不由得期待起來。
一個小時過去,門外終于有了動靜。
我興沖沖地奔過去,打開門的一瞬間,卻呆愣在原地。
嚴鶴拉着喬珊的手站在門外,正與我對上了眼。
彈幕又突然出現在我眼前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