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奴婢的命是王妃救的,就算王妃要趕我走,奴婢也一定要報答王妃!”
說完就跑走了。
透過門縫,白绛漓沒能叫住那道跑的飛快的身影,隻有歎氣。
近日,她越發能感覺到她的死期快到,天劫也快到了。
夜深人靜,殷長炔被緊急召如宮中,正院卻燈火通明。
“王妃,您假懷孕又陷害白王妃害你流産,這假孕的方子為何不丢,不是留下證據嗎?”
柳杏兒躺在榻上,懶懶擡眸。
“王爺雖然如今與我兩情相悅,到底對那個賤人還有私情。”
“萬一日後她承寵有孕,我還能用這張方子嫁禍她,真的也能變成假的。”
想起殷長炔新婚夜去白绛漓那裡的事,柳杏兒染着丹紅的指甲就忍不住掐緊,眼底閃過怨毒。
“王爺隻能是我的,白绛漓這個賤人敢跟我争寵,我要讓她生不如死。”
話落,窗外卻忽然傳來一道細小的‘咔嚓’聲。
“什麼人?”
柳杏兒回頭看去,隻見窗外閃過一個背影。
她當即一腳踢在身邊丫鬟的肩上。
“還不追!此事若洩露,我殺了你們這群狗奴才!”
丫鬟吃痛跌坐在地,卻是立即應了聲追出去。
……
第二日,天色陰沉,像是有一雙大手,壓的人透不過氣。
白绛漓仍是在練字,提筆伏筆,在紙上落下一個‘劫’字。
殷長炔突然來了,面色沉沉,讓人将白绛漓放了出來。
“以後你住回扶風院,衣食住行依舊,再給你撥幾個伶俐的丫鬟。”
白绛漓一怔,下意識回絕。
“不必,我有連枝一人便足夠了。”
可殷長炔卻不看她,淡聲開口,像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。
“你那個丫鬟昨夜失足落井,淹死了。”
白绛漓不敢置信,立即反駁。
“怎麼可能?!”
“連枝是江南人,水性極佳,怎麼會被淹死?”
殷長炔眸中躲閃一瞬,卻還是沉了眼。
“一個丫鬟,死了便死了,難道還要本王給你解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