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多時,一個小丫鬟被推過來,是柳杏兒身邊的人。
丫鬟一遍遍磕頭哀求:“王爺,奴婢是無心之失,還請王爺繞過奴婢這一回……”
殷長炔不給機會,直接吩咐:“拖出去打發了。”
待人哭喊着被拖遠,殷長炔想着剛剛白绛漓毫不在意地吃着天戮神君貢品的樣子,唇角不覺彎起。
在神廟禁閉的第三日,下起了暴雨。
正在神像前靜坐的白绛漓心頭忽地一動,下一瞬,門口傳來重重腳步聲。
接着,廟門被重重踢開。
一隊侍衛沖進來将白绛漓押送到了殷長炔面前。
殷長炔的臉色深沉地幾乎要滴出墨來。
“跪下!”
白绛漓被押着跪下,卻已經麻木了:“王爺又有什麼事?”
房中氣氛近乎凝滞,柳杏兒的貼身丫鬟‘噗通’一聲跪下,痛哭出聲。
“我家王妃今日下午喝了白王妃派人送來的保胎藥,突然絞痛出血,孩子沒了,王爺要為我們王妃做主啊!”
白绛漓淡然看着她演戲,心中隻覺乏味,隻是把目光看向殷長炔。
殷長炔面色陰鸷:“你這個毒婦,杏兒是我娶進門的平妻,你作為正妻本該視她如姐妹,怎能如此對她!”
白绛漓不卑不亢迎上他的視線。
“請王爺明示,妾身如何能害得了她?”
“妾身被關在佛堂,扶風院裡其他人都是王爺的人,妾身到底能指使誰?”
她現在隻是凡人之軀,就算有天大的本事,也做不到如此行徑。
可殷長炔卻隻是冷然挑眉。
“你總有你的辦法。”
“王妃心思歹毒,難當主母,今後管家權交給杏兒。”
“回府以後,那扶風院王妃也不必住了,給本王關緊偏院抄錄佛經贖罪!”
說完便直接甩袖離開。
白绛漓如囚犯般被押回王府的偏院,破敗蕭條,比她曾經一世裡被貶入的冷宮都好不了幾分。
晚上連枝偷偷找來,帶了許多被壓得皺皺巴巴的吃食,委屈哭道。
“是奴婢無用,沒護住王妃。”
白绛漓卻搖頭,隻沉聲吩咐:“拿着你的賣身契,現在就離開王府,今後你我主仆情誼禁斷,你要好好去過你的日子。”
說着,便将自己頭上最後的钗環取下全部塞給連枝,把她強硬地推出門。
連枝哭着在門外磕頭。
“奴婢的命是王妃救的,就算王妃要趕我走,奴婢也一定要報答王妃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