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身不由己的事,求背信棄義的人。
殷長炔看着白绛漓,眼底緩緩升起一抹戲谑。
“王妃的誠心天地可鑒。”
“既如此,便在這裡跪上三日,既為杏兒腹中的孩子祈福,也圓了王妃心心念念想看戲的願。”
一滴淚砸在蒲團上,白绛漓看着它從深變淺,最後消失不見。
身為劍靈,她從前不懂,眼淚解決不了任何事,又袒露自己的脆弱,世人為何會哭?
可現在,她好像懂了。
殷長炔命人看守,要白绛漓在神廟裡跪足三日。
到了飯點時,扔進來的卻隻有半個馊掉的饅頭。
柳杏兒的丫鬟在門外趾高氣昂地大喊。
“王妃心誠跪拜,便該斷絕七情六欲,飯菜不必金貴,隻需果腹就好了。”
“且王妃如今的處境,隻有這饅頭才能與之相配呢。”
饅頭在地上滾了幾圈,又沾上滿滿灰塵。
白绛漓知道此事是柳杏兒故意給她為難,卻沒說什麼,隻是靜靜看着丫鬟如打了勝仗般揚長離開。
殷長炔來時,一眼看見的卻是白绛漓手中拿着最新鮮的供果在吃。
他的面色瞬間沉下來
“叫你跪着反省,你卻偷廟裡的貢品,王妃真是好大的膽子。”
白绛漓擡眸看向殷長炔,眸底看不見一絲悔意。
“為何不可?”
她和楚君翎一同打出來的天下,他能享用貢品,那她當然也可以。
白绛漓輕笑一聲:“不吃貢品,王爺難道要我白白餓死?”
殷長炔冷笑:“神廟之内衆生平等,就連本王也是吃廟裡的齋飯,難道偏偏王妃金貴,沒有大魚大肉就會餓死嗎?”
白绛漓看着殷長炔,眸底是無波無瀾的平靜。
旋即,指向地上的已經招惹飛蟲的饅頭。
“王爺吃的也是這些?”
殷長炔的視線落在饅頭上,面色頓時一滞。
但轉瞬,他又冷下臉。
“王妃求神之心不誠,禁足期延長,何時心誠悔過,何時再出來。”
警告完後,殷長炔便走出了廟門。
“誰負責給王妃送飯?”
不多時,一個小丫鬟被推過來,是柳杏兒身邊的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