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君翎跌倒在地，不可置信回頭看着那握劍之人。
“漓雪……”
迎着楚君翎詫異的目光，白绛漓握着劍的手都在抖。
不是因為害怕，恐懼，而是大仇得報的興奮。
“多些戰神在最後将靈力傳給我，又對我卸下防備，不然我也無法傷到戰神半分。”
白绛漓說着，親手擦去劍尖的鮮血，眼底卻是一片平靜。
楚君翎不可置信：“為什麼……”
白绛漓蹲下身，将袖子挽起，露出小臂上一枚金色印記。
“我飛升這些時日，不知戰神将我當成什麼？”
“一個無關緊要的仙子，還是你的故人？”
楚君翎看着那枚熟悉的印記，眼底恐懼瞬間放大。
“漓雪……你是漓雪！”
白绛漓扯唇一笑：“将軍原來還記得我。”
“那年家國危難，你說你為天下蒼生，讓我将能力賦予你。”
“我信你忠肝義膽，陪你斬盡敵軍，無數次險象環生。”
“可是我太天真，不明了人間腌臜的心思，才會信任你，最後被你棄如敝屣！”
看着楚君翎一口口吐出鮮血，白绛漓笑了。
“楚君翎，你可知為何前緣境照不出我的平生，你可知為何我在人間過得那般疾苦。”
“當年你親手将我折斷，靈力盡散，若不是天道垂憐，我早已淪為荒野間的一塊廢鐵。”
“九百九十九世，我帶着記憶輪回了整整九百九十九世，淩遲，車裂，萬箭穿心，每一世我都不得善終。”
“你知道我有多痛嗎？”
“我身上每增加一寸傷口，我就更恨你一分，我恨不得你魂飛魄散！”
白绛漓說到最後，甚至說不下去。
她等這一刻已經等了太久太久。
楚君翎嘴角滲出一口血。
“就因為這你就要殺了我，你可知若沒了我，世上會……”
“世上會多多少生靈塗炭嗎？”
不等楚君翎說完，白绛漓直接搶答。
“沒有你，還有我，你的一招一式我都知曉，你的戰鬥經驗我也有一份。”
“楚君翎，你忘了是誰和你一起開天辟地的嗎？”
白绛漓站起身，再不給楚君翎一個眼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