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”霍祁年一把甩開她,眼神冷得駭人,“人證物證都在,你還要狡辯?”
鐘若涵适時哭訴:“祁年哥,我的腿已經毀了……如果姐姐不能受到懲罰,那我……我也不活了!”
說完,她作勢要撞牆,霍祁年一把攔住她,轉頭對警衛員冷聲道:
“把鐘徽音從窗外丢下去。”
這句話像一記悶雷炸在鐘徽音耳邊,她瞳孔驟縮,嘴唇顫抖着:“霍祁年!你瘋了?!”
兩個警衛員已經架住了她的胳膊,鐘徽音拼命掙紮,指甲在警衛員手臂上抓出幾道血痕,卻還是被拖到了窗邊。
五樓的高度讓人眩暈,夜風呼嘯着灌進她的衣領。
鐘徽音望着樓下漆黑的地面,渾身發抖。
“我不能沒有腿!我還要跳舞!”她撕心裂肺地哭喊,聲音裡帶着前所未有的絕望,“霍祁年,你再去查查!求你了!”
霍祁年站在不遠處,冷峻的面容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無情:“現在知道腿有多重要了?當初推若涵的時候怎麼不想想?”
“我沒有——”
話音未落,她已經被推出了窗外。
墜落的那一刻,鐘徽音最後看到的,是霍祁年摟着鐘若涵的背影。
劇痛襲來時,她恍惚聽見自己骨骼碎裂的聲音,随即眼前一黑,徹底昏死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刺鼻的消毒水味充斥着鼻腔。
醫生站在床邊,語氣沉重:“鐘同志,你的腿……以後恐怕不能再跳舞了。”
鐘徽音怔怔地望着天花闆,眼淚無聲地順着太陽穴滑落,浸濕了枕頭。
霍祁年站在床邊,聲音冰冷:“現在你知道若涵有多痛了?”
鐘徽音緩緩轉頭看他,聲音輕得幾乎聽不見:“霍祁年,如果有一天,你發現鐘若涵欺騙了你……你會後悔這樣對我嗎?”
“若涵不會騙我,”霍祁年斬釘截鐵,“我也不會後悔。”
鐘徽音笑了,笑得眼淚都流了出來:“好……希望真相大白那天,你還能這麼肯定。”
此後幾天,霍祁年一直守在鐘若涵病房,幾乎沒來看過鐘徽音。
直到這天,好友林秀來探望,正好撞見霍祁年溫柔地喂鐘若涵喝湯的場景,氣得直接沖進病房。
“徽音!霍祁年到底是誰的未婚夫?我剛剛看見他對鐘若涵噓寒問暖,簡直……”
鐘徽音平靜地看着窗外:“他本來就是鐘若涵的未婚夫。”
林秀愣住:“什麼?”
“我已經決定代替鐘若涵下鄉,”鐘徽音轉過頭,蒼白的臉上帶着決絕,“讓他們結婚。”
林秀震驚地瞪大眼睛:“你瘋了?下鄉有多苦你知道嗎?那裡……”
話音未落,病房門被推開。霍祁年站在那裡,眉頭緊鎖:“你要下鄉?”
林秀一臉憤怒,剛要開口,鐘徽音輕輕按住她的手:“秀秀,你先回去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