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秀一臉憤怒,剛要開口,鐘徽音輕輕按住她的手:“秀秀,你先回去吧。”
等林秀離開,鐘徽音才平靜地看向霍祁年:“如果我說是呢?”
霍祁年臉色瞬間陰沉:“若涵這些年在你們家一直過得苦,如今又被選中下鄉,已經夠可憐了!你還要騙我說下鄉的是你,來博取我的注意?鐘徽音,你什麼時候變成這樣了?”
鐘徽音閉了閉眼,胸口泛起一陣尖銳的疼痛。
原來在他心裡,她連說真話都是在撒謊。
她自嘲地笑了笑,不再解釋,隻是問:“你來找我有什麼事?”
霍祁年皺眉:“若涵善良,不想因為我們因她生了隔閡,所以邀請我們去看新上映的電影。”
鐘徽音搖頭:“我的腿傷筋動骨一百天,現在走路都痛。更何況……”
她看向他,“你不是想在鐘若涵走之前好好補償她嗎?我就不打擾你們了,你們自己去看吧。”
霍祁年眉頭微蹙,總覺得她話裡有種說不出的古怪。
可看着她蒼白的臉色和纏着繃帶的腿,終究沒再多說什麼。
“好好休息。”他轉身時,軍裝下擺劃出一道利落的弧線。
鐘徽音看着他的背影,輕輕摸了摸自己再也不能跳舞的腿,眼底一片死寂。
鐘徽音在醫院養了一周的傷,終于出院回家。
剛進門,就聽見鐘若涵在客廳裡炫耀。
“祁年哥昨天帶我去看了電影,還給我買了新裙子!”
“前天我們去公園劃船,他怕我冷,還把外套給我穿呢!”
鐘徽音面無表情地從她身邊走過,徑直回了房間。
她馬上就要走了,這些事,以後都與她無關了。
直到這天傍晚,霍祁年突然登門。
他站在門口,軍裝筆挺,“婚禮在即,你的喜服還沒置辦。今天我有空,陪你去挑。”
鐘徽音張了張嘴,想告訴他婚禮的新娘根本不是自己。
但轉念一想,以霍祁年對自己的偏見,說了他也不會信。
“好,”她點點頭,“不過我想帶上鐘若涵,讓她幫忙參考。”
霍祁年微微蹙眉,但還是同意了。
到了百貨大樓,鐘徽音全程讓鐘若涵做主。
“你覺得這款怎麼樣?”
“這個顔色你喜歡嗎?”
最後試衣服時,她甚至直接對店員說:“讓她替我試吧,我們身材差不多。”
鐘若涵愣住了,霍祁年也詫異地看向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