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管她,直接申請離婚吧”霍祁年的聲音很輕,卻帶着不容置疑的堅定,“我必須找到先找到徽音。”
他不知道找到她之後要說什麼,是道歉,是解釋,還是僅僅想看看她是不是真的安好。
但他知道,他不能就這麼算了。
他欠她的,太多太多了。
夜風漸涼,吹起他的衣角。
霍祁年緊了緊口袋裡的信紙,轉身往回走。
此時此刻他隻有一個念頭無論多難,他都要找到鐘徽音。
他睜着眼,直到天快亮,才迷迷糊糊地睡着。
日子在備課和上課以及批改作業中緩緩流淌。
林遠蕭除了平時上課之外還教孩子們勞作和體育,鐘徽音則負責大部分的文化課,兩人配合得格外默契。
他會在她講課後悄悄幫她擦黑闆,會在她被調皮的學生氣到時,笑着解圍。
因此在他的幫助下,鐘徽音适應的很快。
孩子們一口一個鐘老師叫着,她心裡的陰霾瞬間消失了不少。
整個人也慢慢放松下來。
秋收過後,公社要舉一場知青舞會,說是為了豐富知青們的業餘生活。
消息公布下來時,女生們都興奮地讨論着要穿什麼衣服。
“徽音,你去不去?”
一個叫小梅的女知青跑來問她。
“我不太會,就不去了。“
鐘徽音的舞蹈是跳的很不錯的,隻是她怕會耽誤時間。
“去學學嘛,可熱鬧了!”小梅拉着她的胳膊,“聽說那個林老師也去,你們不是同事嘛!請他當舞伴呗?”
鐘徽音擡頭望向操場,林遠蕭正在教孩子們打籃球,陽光落在他奔跑的身影上,揚起一圈金色的光暈。
她心裡忽然一動,等他走過來時,突然發問:“林遠蕭,我們知青要辦舞會,你能當我的舞伴嗎?”
林遠蕭瞬間愣住,他臉一下子紅了:“我、我不會跳……”
“我教你啊。”
鐘徽音撿起籃球遞給他:“很簡單的,就像走路一樣。”
“那好。”
林遠蕭也就沒再推辭。
從那天起,每天放學後,操場就成了他們的練習場。
鐘徽音踩着他的影子,一步一步教他踩節拍:“左、右、左,對,就這樣,别緊張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