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把包好的馄饨放進盤子裡。
“我可沒胡說。”
林秀湊過來,神秘兮兮地說,“要是我說你們兩啊,早該在一起了”
她剛要說話,窗外忽然炸開一串煙花,金紅色的光映亮了整個夜空,緊接着是急促的敲門聲。
“誰啊這是,大過年的。”
林秀嘟囔着去開門。
鐘徽音擡起頭,看見林遠蕭站在門口,大衣上落着細碎的雪,手裡捧着一大束花兒。
隻見他的頭發剪短了,人也瘦了可望着她的眼神,還是像兩年前那個雪夜一樣,盛滿了溫柔的光。
“徽音。”他把花遞到她面前,聲音有些發緊,“林秀說你包馄饨,是因為想起一個特别的人。”
“我争取到了機床廠的名額,也在城裡落了戶。”
“但我還是想問問你。”
林遠蕭深吸一口氣,目光灼灼地望着她,“你願不願意和這個特别的人,試試?”
窗外的煙花接連的綻放,把整個夜空染得絢爛無比。
鐘徽音望着他凍得發紅的鼻尖,想起那碗燙得恰到好處的馄饨,忽然覺得眼眶發熱。
她慢慢點了點頭,聲音輕卻清晰地傳到林遠蕭耳裡。
林遠蕭的眼睛瞬間亮了,像是點燃了整片星空。
他把玫瑰塞進她懷裡,花瓣上的水珠滴在她手背上,涼絲絲的,卻燙得人心頭發顫。
“那要不要給我嘗嘗你做的馄饨?”
鐘徽音抱着花笑起來,眼角的淚順着臉頰滑落:“好,還熱着呢。”
林遠蕭走到她身邊,幫她把馄饨盛進碗裡
兩人并肩站在窗前,望着遠處夜空中炸開的煙花,紅色的、綠色的、金色的光,映得彼此眼裡都盛滿了細碎的光。
“真好看。”林遠蕭輕聲說。
“嗯。”
鐘徽音側過頭,目光落在她的臉上。
此時此刻她的心無比踏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