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喝過,試試看,别想太多。”他望着她哀憐的眼神解釋道。
他轉移話題:“查出什麼了?”
她默默挪開目光,為他保留尊嚴,一隻手拿起手機給他的“千千結”發了條信息。
畢竟,解鈴還須系鈴人。
今慕汐洗完澡才看到許阮給她發的信息,她深呼吸:“這個顧畫羨,至于嗎?受傷了還喝酒,以為自己還年輕嗎!”
罵歸罵,她還是火急火燎地煮了一碗醒酒湯,來到他房外。
但她擡起手後,心髒卻猛地震了一下,不敢敲門。
她反複反複關心他,會不會讓他更難過?
因為他想要的,她真的給不起他。
她欠今家的,實在太多了。
她剛準備把東西放下就離開,卻聽到裡面還有許阮的聲音,她索性把耳朵貼了過去,聽聽他現在狀态如何?
“其實,還有一件事讓我覺得挺有意思的,這戲劇院最出名的元大師接下來竟然連着一個月都不上班,就連我開玩笑說要用錢來請他都請不動呢。”
“可能他有什麼事吧,但既然這裡有疑點,我們就得查清楚。”
他們竟然這麼晚還在談工作,看來顧畫羨的狀态也沒那麼差,她還以為自己會讓他受到多大的打擊。
還好,沒事就好。
“你說他叫什麼名字?”
“元明卿,男性,聽說今年剛42歲”許阮繼續補充信息,“我看過他的照片,不是歐美面孔,身高大約在175到180之間,但他最擅長的戲劇曲目是《安魂曲》和《藝術》。”
“好,我知道了。”
裡面靜了一會,随後,顧畫羨開口趕人了——
“沒别的事情,你先回去吧。”
許阮見人還沒來,擔心她不來了,囑咐了一句:“哦那羨哥,你少喝點,女人還能再追,身體沒了就真的垮了啊!”
“閉嘴吧。”
許阮很識趣地退步:“滾,哥,我馬上就滾!”
聽到這,今慕汐連忙往後退了一步,生怕自己偷聽的舉動再次被抓住。
許阮開門看見她,松了口氣,小聲道:“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,吓死我了。”
她有些不敢進去:“他還好嗎?”
“你進去看看就知道了。”
許阮不敢在這裡逗留,腳底抹油飛快溜走了。
顧畫羨一手拎起一打啤酒,指尖随意地劃開塑料膜,黑夜中的月光将他整個人裹挾,渾身上下透着一股不好接近的冷淡氣息。
似乎是一直沒聽到關門的聲音,他擰開啤酒蓋,喊了一句:“你怎麼還在這裡?把門關好,别再說廢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