晏清聲音顫抖。
“我想請聞太傅做我的老師。”
她不能再這樣坐以待斃,如提線木偶般任由蕭淩元擺布。
她要學着一點一點奪回屬于自己的一切。
“陛下放心。”
林嬷嬷緊緊握住晏清的小手,“老奴就算是拼了這條老命,也一定替陛下聯系上聞太傅,傳達您的意思。”
林嬷嬷畢竟是宮裡的老人。
宮變之前,甯貴妃盛寵,主仆二人待下素來寬和,也曾結下不少善緣。
即便如今虎落平陽,晏氏舊臣死的死,散的散,也總有些舊日情分尚存,有些人仍在暗處觀望。
不出三日,林嬷嬷便聯系上了聞太傅。
深夜,林嬷嬷回到了偏殿,見殿外守着的侍衛打着盹兒,便小心翼翼地從懷中取出一封用蠟密封的信箋,和半塊玉佩。
“陛下,這是聞太傅給您的。”
晏清顫抖着伸出手,将信紙展開。
信上筆力遒勁沉穩,隻有簡簡單單兩個字。
“蟄伏。”
林嬷嬷見狀又将半塊玉佩遞上前。
“太傅還說,請陛下将此物貼身戴好。”
“時機一到,自會有人憑此物接應陛下。聞太傅還說請陛下安心,定會将畢生所學盡數交于陛下。”
玉佩質地上乘,色澤古樸,斷口處卻平整利落。
顯然是被人精心一分為二,各執一半。
晏清用力握緊玉佩。
“蟄伏”
她低聲重複着信上的字,目光落在玉佩的斷面上,愈發堅定。
睡前,林嬷嬷為晏清換上寝衣。
看到晏清瘦弱的肩膀,不由心疼。
“陛下,您這身子骨太單薄了。”
“若真要苦學,怕是身體先撐不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