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傳話給蕭将軍。”
她的聲音很輕。
“朕,應了。”
蕭淩元收到晏清派人傳來的消息時,正在将軍府的書房内擦拭他的佩劍。
劍身寒光凜冽,映出他深邃冷峻的眉眼。
聽到宮女的傳話,他擦拭的動作微微一頓,随即恢複如常。
“知道了。”
蕭淩元的聲音平靜無波,仿佛早就料到會是這個結果。
宮女不敢多言,行禮告退。
書房内,隻剩下蕭淩元一人。
他将佩劍緩緩歸鞘,唇角向上彎起,卻冰冷得沒有絲毫暖意。
這一步棋,他等了太久。
當天,蕭淩元便開始着手準備祭祀當年蕭家戰亡将士的事宜。
此事一出,立刻在朝堂之上掀起了軒然大波。
早朝。
“陛下!萬萬不可啊!”
一位須發皆白的老臣率先出列,痛心疾首。
“蕭家當年乃是謀逆大罪,先皇聖斷,鐵證如山!如今為蕭家亡魂舉行祭祀,豈不是要為叛臣張目,寒了天下忠臣之心?”
“臣附議!”
另一位禦史緊随其後,“此舉有違祖制,更恐引天下非議,動搖國本啊陛下!”
一時間,朝堂上反對之聲此起彼伏。
晏清端坐于龍椅之上,面沉如水,一言不發。
她知道,這隻是開始。
蕭淩元一身玄甲,今天沒有站在龍椅旁,而是立于武将之首,身姿挺拔如松。
面對群臣的口誅筆伐,面不改色。
直到殿内稍稍安靜,蕭淩元才沉聲開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