膳食很簡單,幾碟小菜,一碗粥,卻透着精緻。
用膳期間,烏蘭圖雅的小動作便沒停過。
晏清喜食清淡,桌上的菜色大多如此。
烏蘭圖雅卻偏偏夾了一筷子淋滿紅油的菜,熱情地放進烏蘭珍碗裡。
“姐姐剛來大晏,想必吃不慣這些清湯寡水的東西。來,嘗嘗這個,我們北疆兒女,就該吃這個才過瘾!”
她笑得天真爛漫,仿佛真是出于好心。
可誰都知道,精心保養的嗓子和皮膚,最忌辛辣油膩。
這一筷子下去,輕則冒痘,重則失聲。
烏蘭珍看着碗裡那塊油汪汪的雞肉,面不改色地夾起來,小口地吃了下去。
甚至還微笑着對烏蘭圖雅點了點頭。
“多謝妹妹,味道确實不錯。”
臉上連一絲為難的表情都沒有。
烏蘭圖雅不甘心,又提起酒壺。
“光吃菜多沒意思,姐姐,我敬你一杯!這可是大晏最好的‘秋露白’,咱們不醉不歸!”
說罷,便要給烏蘭珍滿上。
女子在君前飲酒,本就是失儀,更何況還要不醉不歸。
這一次,不等烏蘭珍回應,上首的晏清終于開了口。
“圖雅。”
她的聲音淡淡的,帶着一絲警告。
“公主一路勞頓,身子想必還未調理好,不宜飲酒。”
烏蘭圖雅悻悻地放下了酒壺,嘟囔道:“陛下就是偏心,我不過是想和姐姐親近親近。”
晏清看了她一眼,眼神雖淡卻讓烏蘭圖雅瞬間噤聲。
随即,晏清又看向烏蘭珍,語氣溫和了些。
“圖雅被我寵壞了,沒什麼壞心,公主莫要介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