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着空無一物的手,又看了看手握兩枚扳指,神色冷冽的蕭淩元。
忽然,烏蘭勒釋然地笑了。
就像是一個賭上了一切的賭徒。
在看到底牌的瞬間,終于接受了自己滿盤皆輸的命運。
蕭淩元甚至沒有再看烏蘭勒一眼。
對一個常将人心玩弄于股掌之間的謀士而言,這種徹底的無視,比任何刀刃都要鋒利。
“堵上他的嘴。”
蕭淩元的聲音低沉。
手下意識把玩着自己剛得到的的墨玉扳指。
在蕭淩元下令的同時,兩名親衛如鬼魅般從暗處現身,一左一右架住了烏蘭勒的胳膊。
其中一人手法利落地卸掉了烏蘭勒的下巴,讓他連咬舌自盡的機會都沒有。
另一人則從懷中取出一個小小的瓷瓶,捏開烏蘭勒的嘴,将一粒黑色的藥丸粗暴地塞了進去。
随即烏蘭勒的下颌又被“咔哒”一聲,重新安了回去。
藥丸入口即化,烏蘭勒甚至來不及掙紮,隻能發出一連串意義不明的“嗬嗬”聲。
“拖下去吧。”
蕭淩元再次下令,語氣沒有絲毫起伏。
“關進醉春樓最深處的暗牢。”
“是。”
親衛領命,像拖一條死狗一樣,将烏蘭勒拖出了這間密室。
醉春樓的暗牢,修建在京城地下水脈的交彙處。
常年陰冷,潮濕得能擰出水來。
暗牢裡沒有窗,也沒有光亮。
唯一的聲響,是頭頂石壁上永不停歇的滴水聲。
烏蘭勒被重重地丢在了冰冷潮濕的石地上。
劇痛從背部傳來,可他已經感覺不到了。
藥效發作得極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