烏蘭布統徹底慌了,他拼命掙紮,再也顧不上任何僞裝。
“蕭淩元!你不能這麼對我!我是你親舅舅!”
“我說!我說!你想知道什麼我都說!”
“是烏蘭勒!所有事都是烏蘭勒謀劃的!我隻是被他脅迫的啊!”
“我真的是無辜的!求求你,放過我!”
烏蘭布統不斷對着蕭淩元哭喊哀求,聲音凄厲。
蕭淩元卻隻是冷漠地轉過身,将一個背影留給了他。
仿佛多看他一眼,都是種浪費。
烏蘭布統就這麼被蕭淩元的親衛粗暴地拖拽着。
凄厲的哭喊聲在通往地底的甬道中回蕩,又被厚重的石壁吞噬,最終歸于沉寂。
蕭淩元走在前面,腳步不疾不徐。
他身後的親衛,則像拖着一袋無用的垃圾,将仍在徒勞掙紮的烏蘭布統拽進了暗牢。
這裡與關押烏蘭勒的地方,僅一牆之隔。
空氣中彌漫着一股鐵鏽與血腥混合的味道,令人作嘔。
暗牢中央,立着一個猙獰的玄鐵刑架。
上面還殘留着早已幹涸發黑的血迹,代表着曾在這裡發生的酷刑。
“把他綁上去。”
蕭淩元的聲音,比暗牢的溫度還要冰冷。
“是。”
親衛得令,粗暴地将烏蘭布統按在了刑架上。
冰冷的鐵器貼上肌膚的瞬間,烏蘭布統渾身一顫,掙紮得更加劇烈了。
“不不要!蕭淩元!你聽我解釋!”
“我說的都是真的!我真的是被逼的!”
蕭淩元聞言隻是不耐煩地皺了皺眉,并沒打算理會。
鐐铐鎖住了烏蘭布統的手腕和腳踝,将他牢牢地固定在了刑架上,擺成一個屈辱的“大”字。
直到此刻身體再也無法動彈分毫,烏蘭布統才終于褪去僞裝,臉上也有了些真切的懼怕。
烏蘭布統的瞳孔因恐懼而下意識收縮,嘴唇抖得不成樣子,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