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麼?陛下莫非還真關心起青樓來了?”
“醉春樓與你有什麼關系?”
蕭淩元語帶揶揄,“還是說,你也想學些風月場上的伎倆,好讨某位太傅府公子的歡心?”
這一句分明是在故意激怒,但晏清卻沒有退讓半分。
她直視着蕭淩元的晏清,一字一句咬牙切齒:
“我當然要管!”
晏清的聲音處處隐忍克制到極緻。
“因為我的母後,就是死于這些暗流肮髒的算計之中!而你。”
晏清說到這裡時胸膛劇烈起伏,再難自控,“你到底和醉春樓是什麼關系?!”
屋内陷入短暫死寂,隻餘燭火搖曳不定,将二人的影子拉扯得猙獰。
面對質問,蕭淩元眉峰皺得更緊。
他并不打算把醉春樓暗探布局全盤托出,更不願讓晏清卷入其中。
但此刻,他隻能用最疏離的話語遮掩自己的真實立場。
“區區一家青樓罷了。”
蕭淩元嗤笑道,“陛下若是感興趣,大可以親自再去瞅上一遭。”
調侃意味十足,卻比拒絕更加傷人。
晏清聽罷徹底寒了心,那一點僅存的希望終于破滅成灰燼。
她攥緊衣袖,用盡全部力氣才沒讓自己顫抖出聲:
“所以你根本不會告訴我,對嗎?”
晏清的聲音沙啞至極,每一個字都像從喉嚨深處硬生生挖出來一般痛苦。
“哪怕我母後的真正死因,你也依舊選擇隐瞞。”
“我親眼看到,你與烏蘭勒和烏蘭布統那些蛇蠍為伍,同他們一起從醉春樓出來”
說到這裡,晏清再也控制不住情緒,上前一步逼近蕭淩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