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揉了揉眉心,習慣性地朝偏殿走去。
那裡曾是洛瑜的住處。
推開門,殿内空無一人。
床榻整潔,案幾上落了一層薄灰。
“人呢?”他心頭突然一緊,厲聲喚來當值太監。
“回、回陛下,”太監戰戰兢兢跪地,“洛瑜姑娘三日前就持太後令牌出宮了……”
“出宮?”蕭晏猛地攥緊拳頭,指甲深深掐入掌心,“誰準的?”
“是、是太後娘娘恩準的……”
蕭晏轉身大步走向内室,翻箱倒櫃地尋找着什麼。
可除了幾件舊衣裳,洛瑜什麼都沒留下。
“陛下?”雲知鸢披着外裳走進來,聲音嬌柔,“這麼晚了,您怎麼……”
“出去。”蕭晏頭也不擡,聲音冷得像冰。
雲知鸢僵在原地。
這是蕭晏
洛瑜在藥廬養傷約莫小半個月,終于能勉強下床走動。
她推開窗,春日的陽光溫柔地灑在臉上,微風送來院中草藥的清香。
“阿瑜姑娘,該換藥了。”
喻書白端着藥盤走進來,見她站在窗邊,眉頭微蹙:“你傷未痊愈,不宜久站。”
洛瑜順從地坐回床邊,輕聲道:“喻公子醫術高明,我已經好多了。”
喻書白小心地拆開她手腕上的紗布,露出那道猙獰的傷口。
他動作極輕,生怕弄疼她:“這傷口很深,像是……故意放血所緻。”
洛瑜指尖微顫,垂下眼睫:“家中遭難,不得已而為之。”
喻書白沒有追問,隻是從藥箱中取出一個青瓷小瓶:“這是我特制的藥膏,能加速傷口愈合,不留疤痕。”
藥膏清涼,緩解了傷口的灼痛。
洛瑜看着他專注的側臉,忽然問道:“喻公子為何救我?”
喻書白手上動作未停,聲音溫和:“醫者仁心,見死不救非君子所為。”
他包紮好傷口,擡頭看她,“況且,姑娘眼神清澈,不似惡人。”
洛瑜心頭微暖。
這是離宮後
洛瑜的傷勢漸愈,開始在藥廬幫忙做些簡單的活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