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澄隻覺胃部翻湧,猛地起身撞翻座椅。
“王爺,此等毒婦,我們不能心慈手軟!”曹彥看到那調查結果,心中早已滿腔怒火,無處發洩。
“啪”的一聲,景澄将信摔在案幾上,這李淮月竟殘暴至此!
什麼大氣機智,什麼偶有溫柔,都是假的!
都是面具!
景澄胸中泛起一股惡心,不自覺将信件揉成一團。
他竟然救了這樣一個人!
曹彥繼續彙報:“上個月又有二十個良家子被送進山莊!那些姑娘”他喉結滾動,“被做成了人彘!”
景澄猛地抽出佩劍,心中氣急,更是悔恨,将案幾劈成兩半。
劍鞘與甲胄相撞發出刺耳聲響,景澄已經迫不及待想要手刃此人:“我定要讓她血債血償!”
公主府内,銅香爐飄出香氣,李淮月望着帳頂晃動的流蘇,突然劇烈咳嗽。
一時間竟然止不住。
侍女趕緊上前扶住她,端來藥碗和水碗。
流雲拍拍她的背,指揮侍女給她喂水。
“無妨。”她推開他們。
不知為何,剛才突然一陣心慌。
她走到鏡子面前,扶住妝奁,鏡面映出自己慘白的臉。
指甲深深掐進掌心,痛感卻驅散不了窒息感。
望着窗外搖曳的竹影,将重生後的樁樁件件,都拽出記憶深處。
大婚當夜,她變成李淮月,原身不知何處。
她能到此,是因為陸昭惜死了。
那麼,李淮月應也是死了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