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淮月若有所思。
看她聽進去了,孫穎洋洋得意道:“我就不一樣了,過不了幾日,我兄長便要被封為威遠侯,屆時”
她突然意識到失言,猛地閉上了嘴。
李淮月眼中精光一閃,面上卻顯得謙和:“是我冒犯貴妃了。”
李淮月福了福身:“今日叨擾,還望貴妃見諒。”
孫穎哼了一聲,自覺勝利。
離開昭陽殿,李淮月望着陰沉的天色,心中翻湧着驚濤駭浪。
看來李斐已經加緊拉攏孫飛的西北軍了。
她當機立斷,命人備車前往燕王府。
燕王府門前,孟光見到李淮月的馬車時,差點将手中的劍摔在地上。
孟光前向一擋:“今日燕王公務繁忙,不在府内。”
李淮月不管他,直闖進去:“我與景澄是夫妻,既是夫妻,有何不能進?”
景澄正在書房研讀兵書,見到李淮月闖入,手中的狼毫在宣紙上劃出長長的墨痕。
“你怎麼來了?”他皺眉,眼中閃過一絲詫異。
但這詫異很快閃過,換上他面無表情的臉。
李淮月也不客套:“李斐要封孫飛為威遠侯,這分明是要進一步拉攏孫家,打壓你的神武軍。”
她頓了頓,又道,“沈崇清查稅銀一事,怕是讓李斐對我起了戒心。”
景澄放下筆,若有所思地盯着她:“你倒是懂得未雨綢缪。”
李淮月得意:“我自幼聰慧!”
景澄一陣恍惚,曾幾何時,陸昭惜也經常這樣說自己。
“我自幼聰慧,府中交給我便是,你去忙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