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逼近兩步,眼底翻湧着痛心與怒意。
看起來很是痛惜,李斐道:“當年我們在宮裡相依為命,淮月,你忘了!”
“我沒忘,是皇兄忘了吧!”李淮月當然不知道原身幼年經曆過什麼,隻能反問。
李斐心痛:“當年,我們在宮裡吃馊飯、穿補丁衣,是怎麼熬過來的?”
李淮月抿緊嘴巴,她确實不知道這些。
“當年我們備受欺辱,那太子還假模假樣,是你對皇兄說,永遠保護彼此的!”李斐指着她道:“如今你卻有了二心!”
李淮月隻能假意撇過臉去,她确實不知道原身和李斐有過這悲慘經曆,但怎麼扯到了先太子的事?
她從外面聽聞,隻聽說過先太子與李斐兄妹關系不錯,甚至先太子犯錯,李斐都沒舍得懲治先太子。
她這副樣子,看起來更像是不願承認。
李斐繼續指責她:“自從朕登上皇位後,哪樣不是先想着你!”
李淮月反問道:“所以皇兄就要聽信讒言,準備治我的罪?”
李斐怒罵:“沉水山莊藏有财寶與軍火,哪樣不是真的?那樣是污蔑?”
李淮月同樣裝作痛心疾首,絲絹掩過面部,用輕柔的聲音道:“皇兄何不問問,我藏有這些,是為了什麼?”
“不是你準備的後手,難道是為朕準備的?”
李淮月肩膀抖動,看起來十分難過:“皇兄要是懷疑我,怎麼不去查沉水山莊的出賬?怎麼不問出處幹什麼!”
“什麼?”
李斐拿起密信,才發現另有一本謄卷的賬本,赫然是一些沉水山莊的賬目明細。
這竟真是冤枉了李淮月!
這本就是李淮月的局,她掩面裝作失落,戲瘾大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