窗外的小雨變大,沖刷着皇宮的條條道道。
李淮月嗚咽聲混着驚雷炸響:“皇兄竟這般信不過我”
李斐攤開那個沉水山莊的賬本,每一筆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泛黃的賬冊上記載着沉水山莊的用處。
李斐瞳孔驟然收縮,不敢置信自己的胞妹竟為了自己謀劃至此。
沉水山莊自建成起,每年都會将半數收益以“無名善款”的名義彙入國庫。
甚至三年前那場西北大旱,朝廷撥出的赈災銀裡,竟有三成來自這座被他視作二心證據的銷金窟。
“這是”李斐的聲音突然沙啞,喉結上下滾動。
李淮月歎息道:“當年皇兄初登大寶,不知先太子留了多少擁護者,又有多少老臣對皇兄不滿。”
李斐被李淮月說着拖回當年的情境之中。
雖然先太子畏罪自殺,但朝堂一片嘩然,認為先太子謀反案有異,要求重審之人不在少數。
更有人對先太子之死持有質疑。
更有甚者說要由先太子之子繼承皇位。
李斐比起眼睛,他經營多年,表面裝作仁君賢君,才堵住悠悠衆口。
李淮月繼續道:“皇兄不會以為,做一位仁君,那些老糊塗就不會重提舊事。”
李斐點頭,确實有一些老古闆現在仍有異議,總在制衡他。
自己又要做表面功夫,動不了這些人。
看李斐已經動了心思,李淮月添油加醋:“皇兄要做好皇帝,這惡名就由我擔着。”
李斐眉頭一動。
李淮月更加真切:“到時候就算皇兄真是懲治了我,大家也隻會誇皇兄大義滅親,若是留着我,大家也隻會說顧及親情。”
總而言之,李斐還能保住好不容易的名聲。
記憶如潮水般湧來,李斐想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