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們得加快速度了。”景澄拿起桌上的玉佩。
李淮月點頭:“我讓人繼續盯着安越楓,看他接下來會有什麼動作。你也讓孟光在錦州多找些當年認識陸文彥的老人,或許能問出更多線索。”
景澄應了一聲,轉身準備離開。
走到門口時,他忽然停下腳步,回頭看向李淮月:“你臨摹的那幅《錦州流民圖》,可否給我一份?”
李淮月愣了一下,随即笑道:“當然可以。不過你要它做什麼?”
“我想讓祖父的老部下看看,是否認得畫中的陸文彥。”景澄的聲音低沉,“祖父當年參與圍剿,或許見過他。”
李淮月将臨摹的畫卷好遞給景澄,指尖不經意間觸碰到他的手背,兩人都像被燙到似的縮回了手。
暖閣裡的檀香似乎變得濃郁起來,空氣中彌漫着一絲微妙的尴尬。
“那我先回去了。”景澄拿起畫卷,快步走出暖閣,玄色的袍角在門檻上輕輕掃過,帶起一陣微風。
李淮月看着他匆匆離去的背影,嘴角忍不住微微上揚。
她走到矮幾前,拿起那半塊玉佩,對着光線仔細查看。
玉佩的邊緣有一道細微的裂痕,像是被人硬生生掰斷的,裂痕處還殘留着些許暗紅的痕迹,不知是血迹還是别的什麼。
“安越楓陸文彥”她喃喃自語,眼中閃爍着思索的光芒,“你們之間,到底還藏着多少秘密?”
窗外的紅梅還在紛紛揚揚地飄落,将庭院染成一片绯紅。
李淮月知道,随着《錦州流民圖》的出現,以及安越楓身世之謎的逐漸揭開,一場更大的風暴即将來臨。
而她和景澄,必須在這場風暴中站穩腳跟,才能揭開所有的真相,為那些沉睡在桃林崗的冤魂,讨回一個公道。
李淮月站在窗前,望着景澄遠去的背影,心中充滿了期待與不安。
她不知道,這件事當年引起的連環風暴。
高祖十六年,先太子被莫名其妙的關了幾個月,衆人都說他得罪了皇帝,在閉門思過。
後續的一系列事情,讓先太子與皇帝越來越離心,最後被廢。
那錦州流民的事,是一開始的禍端嗎?
李淮月知道,自己查的越細,得罪的人就越多。
但也知道,自己沒有退路,必須一步步地走下去,直到所有的真相都浮出水面。
暖閣裡的檀香依舊袅袅,畫軸靜靜地躺在錦盒中,仿佛在訴說着那段被塵封的往事。
李淮月深吸一口氣,眼神變得堅定起來。無論前方有多少艱難險阻,她都不會退縮。
剛重生的時候,或許她隻想借着公主身份懲罰景澄。
發現景澄不是自己想的那樣後,又想幫助景澄對付李斐。
現在,才知道自己上一世被困在了閨中,困得太久。
重活一世,她要有個不一樣的活法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