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急。”李淮月搖頭,“我們要的不是一個張彪,而是能牽出林昭、李斐的證據。”
她走到窗邊,望着院外被雪壓彎的梅枝,告訴景澄:“不如你再仔細查查那個蘇氏和張彪的關系。”
景澄挑眉,點頭道:“說的也是。”
三日後,景澄将更詳細的卷宗擺在了李淮月的書案上。
景澄道:“果真是張彪。我的人跟了他好幾天,他那個妾氏經常去一家茶室。那茶室便是柔蘭人在京城的聯絡點。”
李淮月翻到其中一頁,眉頭不由得皺起:“這蘇氏竟是張彪的青梅竹馬。”
景澄解釋自己的人查到的事情:“兩人自幼定親,後來蘇家遭了禍事,被抄家流放,蘇氏輾轉賣到江南的樂坊,從此與張彪失散。”
“失散多年,為何偏偏在最近出現?”李淮月指着卷宗上的記載。
“有人出了大力幫張彪找到的呗。”景澄不以為意,“能有這麼大本事大海撈針,就為了讓張彪這麼個小人物聽從他們的,也是煞費苦心。”
“不。”李淮月否認,“不僅是幫他們做西北軍的眼線,恐怕”
景澄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了可惜。
“恐怕還是事情敗露過的頂包。”李淮月解釋道。
“李斐和林昭倒是打得一手好算盤。”景澄早已料到他們的冷血。
這些人吃人不吐骨頭。
李淮月看着卷宗上的批注,“張老夫人堅決不同意娶一個樂妓做正室,林昭便出主意讓蘇氏做外室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