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下來的幾日,孫飛的人果然有了新發現。
趙勇再次來報時,手裡拿着一塊腰牌:“侯爺,我們跟蹤蘇氏的信使到了城外的驿站,從信使身上搜出了這個。”
那是一個腰牌,一般府中的腰牌沒這麼大,這是宮裡的腰牌,上面刻着‘禦書房’三個字!
趙勇壓低聲音,“我們查到,蘇氏不是從江南找回來的,而是陛下從禮部侍郎周顯家直接要走的!”
孫飛猛地擡頭,眼中滿是震驚:“你說什麼?”
“周侍郎去年從江南納了個樂妓做妾,就是蘇氏。”
孫飛皺眉,難道李斐早有預謀要利用西北軍中的人?
趙勇繼續道:“元月之前,陛下突然下旨,把蘇氏調到了張彪府中,說是‘賞賜’。讓林昭好好利用。”
趙勇将腰牌放在桌上,“這腰牌的樣式,是陛下身邊近侍才有的。”
孫飛越來越難過,這不過是皇帝的一個局罷了。
趙勇繼續驗證這個推測:“蘇氏的賣身契上,蓋着内務府的印章,是陛下親筆禦批的‘轉賜張彪’。”
孫飛看着卷宗上的禦批,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。
他想起自己為李斐擋箭時的決絕,想起李斐在朝堂上假惺惺的關懷,那些畫面如今看來都像是一場精心編排的戲。
鐵證如山面前,他之前的懷疑全部被驗證了。
孫飛喃喃自語,獨臂撐在桌案上,指節因用力而泛白,“陛下怎麼會”
怎麼會罔顧那麼多将士的性命,隻為了一塊虎符。
若他當初直接要,他也不是不給的。
明明可以不見血拿到,卻要犧牲那麼多人的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