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澄将一份卷宗推到她面前,這些日子他們着手開始查高祖十六年的第二件怪事——宸妃暴斃。
當年宸妃是先帝寵妃,已然懷有身孕,大約身孕有七月有餘的時候,不知為何胎兒早産,因流血過多造成一屍兩命。
“這是高祖十六年的宮廷醫案,臣托人從太醫院的舊檔裡找出來的。”景澄指着卷宗。
“看這裡,外人以為宸妃暴斃是因為生産嗜血過多,但這裡記載的她‘面呈青黑,七竅有血痕’,症狀與中了毒相似。”
“什麼?”李淮月大駭:“什麼人這麼大膽。”
“這就是奇怪之處。“景澄指出來,“宸妃自懷孕起,吃食就十分謹慎,什麼人這麼大膽子敢下毒?”
李淮月思慮,确實如此。
李淮月的指尖劃過卷宗上的字迹,眉頭微蹙:“但是當年卻懲罰了皇後?”
“是。當年沒有查出兇手,先帝将涉事者均處理了,又叩了一口大鍋在皇後身上。”景澄斟酌用詞,“說是皇後後宮管理不利。”
“欲加之罪。”李淮月氣憤道。
景澄想起探子查到的另一件事:“我查了這種症狀的毒藥,與一款與’牽機引’的情況相似。不過”
“不過什麼?”
“記錄太少,牽機引需要如何引藥,如何用藥,還有待商榷。隻是這藥産自柔蘭,不管是宮中還是柔蘭,我們都不好查。”
李淮月點頭:“事情久遠,兩方我們都不好進入内部。”
兩人沉默良久。
後宮向來是禁地,李淮月雖為公主,卻早已出嫁,常年居于宮外。景澄身為驸馬,更是連後宮的門都踏不進。
想要在那裡尋找十年前的舊聞,無異于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