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關于老爺分配遺産的遺囑。」
别說趙大鳴,這幾個人打起精神豎起了耳朵,包括剛沒了兒子的表姑。
「難不成,五爺爺真給我們留遺産了?」
表姑從隊伍後面跑到前面,長臂一伸擋住隊伍。
隊伍被迫停下,帶着身上扛着棺材的慣性推我一把,差點讓棺材觸了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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表姑的指甲幾乎掐進我胳膊裡。「你爺爺的錢——是我們趙家的!」
她嗓門都要劈叉了:「我兒子不能白死!」
她邊說邊推搡我。
「說不定你貪了多少呐。」
「棺材不能下葬!我們要用開棺材跟你爺爺做dna!」
她肥胖的身軀撞得棺材一晃,綁棺的麻繩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。
她看着那幾個擡棺的人:「你們也是傻逼嗎?法律規定的隻要人死了,親戚就能夠繼承遺産。」
「隻要證明我們跟老頭有親屬關系,老頭的錢就該分給我們。」
「十幾個億!
「我們在場的所有人平分,一個人都能分到一個多億!
「這輩子都花不完,别說娶一個媳婦了,八個媳婦都夠了。」
表姑又是一聲怪叫。
「我懂了!
「其實根本沒有屬虎的禁忌,你這娘們就是想把我們都害死,獨吞我五叔的遺産。
「大家都知道這條路有多難走,又被你騙着寫下了生死契,到時候真的有事,估計就是被你騙死的!
「聽我的,我們現在就扛着棺材回去!」
她扯着棺材,不讓我們再往前面走,逼着棺材停在了橋中間。
我露出今天第一個微笑:「你憑什麼說屬虎的是個借口。」
表姑五官因為過度用力都顯得扭曲,抖着臉上的肥肉,往橋上吐了一口唾沫。
「我兒子是屬虎,可我還屬虎呢!
「你現在不也是沒事兒,你隻是想要害人而已,根本就沒什麼白虎低頭和什麼老子白虎煞,都是你編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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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哦?那剛才橋晃得像蕩秋千時候你怎麼不說?你早說你兒子就不會死了。還是說你就是借我的手殺人?因為你兒子的賭債?還是你情人?」
表姑大言不慚:「剛剛就是個意外!我現在就站在這裡。我就說了,我也屬虎!怎麼了!來,把我搞死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