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大家确定沒有屬虎的是吧,那我們上橋了。」
連着趙文博,一聽到要請律師,幾個人看樣子都興奮起來了。
我扛着招魂幡,看了一眼烏黑的棺木。
小聲念叨:「爺爺,我們上橋了。」
7
我按照規矩對着橋面念念有詞。
「過橋過坎,平平安安。先人穩坐,子孫福滿。橋神土地,行個方便。金銀鋪路,順達西天。」
我示意兩個大嫂子扔紙錢,兩個嫂子手上的動作連忙跟上,沒一會鋪天蓋地就都是白色紙錢了。
趙文博在我身後嗤笑:「一個女的,還搞得跟真的一樣。」
一行人就這樣扛着棺材上了斷魂橋。
他們嘴上雖然嬉皮笑臉,可上了橋大家都打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頭。
畢竟這個橋足足有四五十米高,當初修這個橋就填了不少人命進去。
在紙錢鋪路下,慢慢走到了橋中央。
突然之間,有人喊了一嗓子:「這棺材怎麼這麼重?」
旁邊人抱怨搭話:「累了呗,小家子氣,也不知道找幾個人換着擡。」
我頓住腳步,棺材重?
普通人或許隻是覺得是因為走路太久了,可對于我這種從小跟爺爺走陰陽的,自然知道肯定是撞到了什麼。
紙錢還在紛紛揚揚地灑,落在橋面上沙沙作響,空氣裡卻莫名凝滞着一股陰冷,連風都停了。
趙文博在後頭不耐煩地催促:「磨蹭啥呢?趕緊走啊!」
我沒理他,死死盯着棺材底部。
棺材過橋,最忌諱兩件事。
橋晃、棺沉。
橋晃,是橋神不允。
棺沉,是有東西……搭上來了。
我猛地擡手:「停!」
千算萬算,終于來了。
8
「不要動!」
擡棺的幾個人不明所以,但還是下意識刹住腳。
我快步繞到棺材側面,蹲下身,手指在棺底一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