英王猶豫,他知道喬楚的本事,但要單人穿過層層設障的城牆談何容易,很容易就被發現繼而送掉性命。
元溱已否決出口:“不行。我去。”
“不行。”英王和喬楚異口同聲。
元溱冷着臉誰也不看,口氣挑釁:“怎麼,喬佥事去得,我就去不得?我功夫未必遜色于你吧,要不比試下。”
他不知道喬楚已被封為明威将軍,還公事公辦的喊她喬佥事。
喬楚突然就不适應他說話的方式了。
自救他回歸,元溱對她都是和顔悅色,一個重字都沒對她講過,尊重她的很。
至于那些尴尬和窘迫,也不是他故意造出來的。
可眼下他一跟她講重話叫闆,她就受不了了。
正不知如何接話時,英王爺歎口氣,“算了,你們兩個都去吧,也算有個照應,要不我委實不放心。”
“得令!”元溱立馬半跪下領命,“請父王在城外珍重。”
也隻能這樣了,時不我待,喬楚也沒法跟他掰扯,隻得跟着他行禮,“請王爺珍重。”
“我這裡不打緊,你們的安全最緊要。”英王爺擺擺手。
二人換上夜行衣,帶上裝備即刻出發。
喬楚咬着牙,到城牆根下時一個字都沒同元溱講,她不知道怎麼應對這個男人,索性閉口不言。
是的男人,這是喬楚對元溱的定義。
在這偌大的軍營中,在喬楚的意識裡,她和秋暖陽自然是女的,比較男性化的那種女的,然後其他的人,實話實說,屬于無性别,包括英王爺,包括大師兄和錢串子。
所以他們相處的很自然,所交往的一切都為軍務罷了,她和秋暖陽還偷偷議論過這個話題。
可元溱的溫和與強勢,看她的眼神對她的方式,處處讓她覺得自己是個需要被照顧的女人,而元溱就是那個照顧她尊重她的男人。
這是個特别危險的信号,是她以事業心為重的兩世都不曾體驗過的,按照避險原則,必須遠離這個人,尤其是用心遠離。
元溱自然感受到她的疏離,所以他一改往日的細微體貼,也不多說一個字,兩人所有的交流配合都是公事公辦。
尋一防守薄弱處,施展輕功上城牆,二人悄無聲息。
等待片刻,确信巡邏隊伍走遠,二人橫穿城牆向内,很順利的飛身落地。
落地時遇見一名小兵在牆根下小解,元溱眼疾手快的用匕首抹了小兵的脖子,轉頭見三米開外有小兵夥伴驚呼,“誰!”
誰字剛落,夥伴已捂着脖頸倒地,是中了喬楚的袖箭。
元溱想誇她句,又忍下,繼續往府衙趕路。
半道經過一處大宅院時,裡面傳來女子撕裂的哭喊和男人的謾罵聲,以及不明男子的淫笑聲,又是涼國兵士欺辱我國女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