宓側妃可壓不住脾氣,這三年她橫慣了,尤其是元溱陣亡之後。
當即維護兒子出口:“王爺言重了,清随的世子之位,無論我們中間如何争取,最終都是聖上點頭答應的,爺您難道不尊聖上的旨意嗎?”
“是麼,元溱的世子之位還是先皇自行冊封的呢,當時本王都覺得他年齡偏小,但先皇說他足以勝任,可見先皇眼中溱兒能力之強。”英王見招拆招。
元清郅鬥膽上前補充:“大哥的郡王之位,是當今聖上親封的,還賜了‘誠’字,可見大哥在聖上心中分量之重。”
先皇對現皇,先皇勝,更何況現皇也向着元溱。
“元清郅,這跟你有什麼關系,你還想要那世子之位不成?”元清随不敢怼父王,對元清郅可沒客氣,開口就誅心。
“清郅志在讀書,做個府中閑人就夠了。”元清郅不急不慢的回話,“清郅隻是覺得以前大哥做世子時,這府中不似現在烏煙瘴氣,是一派清明之象,很是讓人懷念。”
這話一出,堂中過半人跟着點頭,尤其是妾室那幾個年紀小的孩子。
元清随終究年輕,被怼的下不來台,臉紅脖子粗的看向母親。
宓氏早就梨花帶雨:“王爺從回府就看我們母子不順眼,現在當着全府人的面,王爺要是厭倦我們了,就給個明白話吧,或者這條命您也可以拿了去,妾身絕無二話。”
強詞奪理不成就威脅,英王深深吸口氣,老實說去北境前家裡從未如此沖突過,表面一直和和睦睦的,他一直以為是自己壓制的住,現在才明白孩子小的時候他自然壓得住,孩子們長大後是因為有元溱在。
元溱平衡了府中各方勢力,從未給他添過堵,從未把底下的暗潮翻滾到明面上來,所以英王府在外人看來一派和睦之象。
現如今他們針對上元溱,溱兒就不好說話了,隻能他這個老父出馬。“宓氏,過下腦子再說話,别那麼不給自己留餘地。”
宓氏吓得一抖,接着哭的不能自已:“王爺,千說萬說都是妾身的錯,今兒我們母子難聽的話聽盡,好話也說盡,您非要摘掉清随的世子之位還給這死過一次的人,妾身真的不服啊!”
“巧取豪奪來的東西,原本就不屬于你們。”元清郅再次替老父代言,也替大哥出頭,“大哥死而複生,消息傳回時府中上下歡騰鼓舞,唯有你們母子當場面露不悅,關起門各種詛咒,盼着胡楊城大戰把父王和大哥都收走。”
“我們沒有!”宓氏極力争辯。
英王瞳孔驟然收緊,“清郅此話可當真?”
“隔牆有耳,父王可提負責護養花木的花草匠前來,一問便知。”元清郅道。
“這是你和元溱,還有那花草匠設下的局,我們怎會詛咒王爺?”宓氏是不可能承認的。
元清郅不慌不忙行個禮道:“父王,花草匠在府中伺候多年,還是宓娘娘帶來的,他會和孩兒一條心嗎?宓娘娘隔門發出這樣的咒語,着實吓壞正在幹活的他和兩個徒兒,他們暴露後怕被滅口,這才找孩兒來求庇護,父王一問便知。”
“不用傳了,本王知道宓氏能說出這樣的話來。”猜測變成現實,英王感到深深的疲憊,這些年對宓氏的偏寵,終究是他瞎了眼。
“妾身和清随冤枉啊——”宓氏怎會甘心?